“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医术造诣,老朽佩服。”傅立义向清漪道。
“傅医士言重了。”清漪道。
清漪也不解释,只将危情告知。
村中两口水井,立即被封锁起来。
士兵们拿着铜锣,挨家挨户通知,绝不可再使用村中井水。
另外再派遣士兵至村外河流中取水送至各家各户。
饶是如此,也已有十数户人家因饮下此水、或以此水为炊、煎药而中毒。
中毒者浑身滚烫,面色红中泛些青色,时昏迷、时清醒。
****************************************************************************
“如今这毒,该如何解法,不知姑娘可有良方?”傅立义已验过毒水,知道自己毫无办法。
其他医士亦是毫无头绪。
然而禀告毒发的士兵陆续不断,众人心忧不已,皆将眼盯着清漪。
“傅医士,此毒鲜少见到,且毒方诡谲,我亦不知如何解法。”清漪道。
众人一心只望清漪能祛除此毒,如今听她此言,皆心凉唏嘘,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我有一位故人,善研毒解毒,或许他能找出解毒之法也未可知。”清漪道。
众人闻言,又燃起一线希望。
“不知姑娘的那位故人如今身在何处,老朽可请齐都尉备了马车前去请他。”傅立义向清漪拱手道。
“不必了,我们自去请他来便可。”清漪道。
“下毒之人居心叵测,只怕还会再来。若能将他抓住,必要问出解毒之法。”柳默道。
“是,我等定会尽力。”傅立义、关辙等道。
清漪与柳默当即告辞离去。
榆儿、栗原与众人相送。
清漪与柳默出了兰沃村,至村外林中唤来青思,乘于其背,直往青罗峰而去。
好在当日午后,不再有新的毒发者出现。
亦增加了巡逻守卫之兵力。
榆儿以河中之水替熙昌煎药,辅以双宜丹,他的病情已大有起色。
榆儿心中亦是欢喜。
****************************************************************************
次日早间,榆儿做了两个素菜,烧了一锅白粥,与熙昌、栗原三人吃了。
午时不到,忽觉浑身发热,热度渐渐烫手,神思亦模糊起来。
“不好!”榆儿心中暗道。
再看栗原与熙昌,亦是如此。
“榆儿……”栗原踉踉跄跄走过来,将她抱住。
却忽然晕倒在地。
榆儿欲去拉他,方弯下身来,只觉天悬地转,亦晕厥过去。
****************************************************************************
恍惚之间,只觉有人将自己抱起,放下。
“榆儿、榆儿……”那人不断地唤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却听不出他是谁。
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
“你不能死!”仿佛听到那个人急切地吼道。
自己浑身燥热难当,喉咙如火烧一般。
“水……”榆儿动了动嘴唇。
不一会儿便有一股清凉的水流灌入自己口中,她忙急急咽下,好似几百年不曾喝过水一般。
“栗原……”不知道栗原怎么样了,榆儿拼命睁开眼来,只见眼前一道白色人影,再要细看,却又睁不开眼来。
“爹……”榆儿蠕动着嘴唇唤道,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忽然一股清凉之气透入,觉得身上畅快了一些。
再睁眼看时,一个人手执自己的冰轮,正将冰力缓缓送向自己。
可是,那冰层之上,却冒出腾腾雾气来,仿佛被烈火炙烤过的冰一般。
雾气之中,隐隐可见一张青色面具外琉璃绝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