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怎么,不愿意?”宁阳更凑得近了些,盯着她的脸笑道。
“二、二姐,还是、听父皇的安排吧……”宁葭踌躇道。
“父皇倒是想这么安排的。”宁阳右手二指揉着太阳穴笑道,“不过,恐怕难了……”
说罢便玩味地望着宁葭。
“二姐,此话、是何意?”宁葭道。
“你的驸马,萧家三公子萧恒期,他呀、可干了件大事!”宁阳又凑近宁葭睁大了眼睛笑道,“哎呀,可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有这个胆量!”
“萧三公子?他、做了什么事?”宁葭奇道。
“他……”宁阳立起身来,手中忽然拿出一支金簪,向宁葭刺了过去!
“三公主!”芳绮、芳容见状惊叫道。
宁阳的手停在空中,那支金簪离宁葭的脸只有三寸。
“杀了人了!”宁阳俯在宁葭耳边小声道。
“啊?!”宁葭不可置信地惊望着她。
“怎么样,你也不能相信吧?”宁阳收了金簪,拍了拍衣袖,向宁葭眨了眨眼,满满笑道,“你猜他现在在哪儿?”
“在、在哪儿?”宁葭尚在震惊之中。
“就在干凌府的大牢里呀。”宁阳道,“秋后问斩!”
她将最后这四个字一字一顿、铿锵说来,一双眼睛直盯着宁葭。
“宁阳!”忽闻一声轻喝,承妃不知何时已站在宁阳身后,眼睛在宁葭、宁阳的脸上来回看了一回。
“承妃娘娘,您也在啊?”宁阳并不行礼,微微抬了抬下巴道。
“正好在。”承妃望着宁阳缓语道。
“今日有个好消息,特来跟三妹知会一声,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宁阳一双眼睛亦炯炯望着承妃。
“前朝之事,自有皇上圣裁,清者自清。”承妃道,走至宁葭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
“娘。”宁葭唤了一声。
宁阳尚未回言,却闻一个冷厉之声道:“国有国法,以身试法的自然逃不脱,作孽的总归会有天惩。”
随着话音,宫女们皆让开来。
柳眉厚唇,鼻梁微塌,尖尖下巴,正是邺妃。
邺妃双眼紧盯着承妃。
“娘!”宁阳走上前去脆声叫道,一手挎住邺妃。
“邺妃姐姐。”承妃向她行礼一礼。
邺妃并不还礼,一双眼冷若寒冰,望着承妃道:“天有道,罪有责,妹妹该是明白的了。”
“命数自有天定,你我不过一己凡胎,何敢妄论。”承妃向她缓语道。
“是吗?但愿吧。”邺妃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
拉了宁阳,拨开承妃,走出众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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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珠闻得宁葭问,又哭了起来,抽噎着道:“三哥他、现在还关在干凌府大牢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宁葭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萧夜珠哭道,“三哥正跟我好好地下着棋,突然进来了一些府衙的官兵,干凌府主事也来了,硬说三哥□□,将他押了回去。”
“这案子究竟怎么审的呢?”宁葭又问道。
“我一个姑娘家,也不能去府衙,怎么审的我也没看见,左右不过那些人捏造些有的没的,陷害我三哥罢了。要叫我找出他们来,一定饶不了他!”萧夜珠恨恨地道。
宁葭略想一回,问道:“萧丞相怎么说呢?”
“我爹?我爹他根本就不管!”萧夜珠又大哭了起来道,“我娘已经病了好几天了。”
“萧丞相他怎么会不管呢?”宁葭奇道。
“我爹说,‘他自己做下这样的事,自该自己去承担’。”萧夜珠哭道,“三公主,你说,哪有这么狠心的爹!”
“这、怎么会这样?”宁葭只觉不解。
“所以我才进宫来请你帮忙啊。”萧夜珠道。
“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宁葭道。
“我是个女儿身,没有封位,不能见皇上,你替我求求皇上,让他替我三哥洗刷冤屈,还他清白。”萧夜珠说着,又跪了下来,一边哭个不住。
“父皇?”宁葭道。
“是啊,我三哥怎么说也是皇上御笔亲点的驸马,他一定不会不管的!”萧夜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