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凛无奈,也不容他多想,当即便出了门,直奔萧恒念府上。
经过城门时,只见官兵比平常多了三倍,对每一个进出的百姓都严密地询问、盘查。
“这郑德生还挺卖力的嘛。”榆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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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弥一人枯坐在一楼,甚觉无聊,便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解闷。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的侧脸,小弥却感到浑身血液刹那间冲击到心脏,立刻跳了起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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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凛在大厅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萧恒念就出来了。
萧恒期长脸细唇,长身蕴秀。
而这萧恒念却是方方正正的脸,宽阔的额头,粗壮的指节,跟萧恒期是完全不同的人。
一样的爹娘,怎么生出这么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来。
榆儿暗自道。
“萧大哥。”迟凛向他拱手道。
“长风,怎么有空来此?”萧恒念亦向他回礼道。
“子渝的事,你知道了吗?”迟凛沉色道。
萧恒念点点头,道:“我已经听说了,真没想到,三弟会这么糊涂。”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子渝,劝他自回衙门。”迟凛道,“萧大哥可有主意吗?”
“我也派了人四处找寻,至今尚无回音。”萧恒念道。
“那我再去找寻,萧大哥若有消息,还望告知迟凛一声。”迟凛道。
“劳你费心了,三弟必会感激你一番情意的。”萧恒念道。
“不必客气。”迟凛道,当下告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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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萧府,榆儿在内道:“可觉有何不对吗?”
“有何不对?”迟凛道。
“你不觉得,他太、太平常了?”榆儿道。
迟凛闻言,细细琢磨一回,似乎确是不太对。
“你一个外人整天奔来跑去的,他好歹是萧恒期的亲大哥,怎么这般镇定。”榆儿在内继续道。
迟凛不语。
“要么就是他跟这个弟弟毫无感情可言,无动于衷;要么就是这人在哪儿,他根本就是知道,所以才不着急。”榆儿道,“萧家就他一个武将吧?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差吗?”
“说不上差,不过,也说不上好。”迟凛皱眉道。
“不太好啊?”榆儿奇道。
“他们、其实并非亲兄弟。”迟凛道。
“啊?”榆儿吃了一惊。
“萧大哥是萧丞相故人之子。”迟凛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一样。”榆儿恍然领悟道,“不过,他们好歹一块儿生活,感情就那么差吗?”
“本来还挺好的,他是大哥,常常照顾弟弟妹妹。但是,三年前,跟萧丞相似乎有些不愉快,自己另购置府邸,搬离了丞相府,自那以后,就很少回去,兄弟之间,也很少见面了。”迟凛道。
“那看来,是不怎么样。寄人篱下,恐怕以前的好,难说真假了。”榆儿点点头道,“这样的话,要说对此事置之不理,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迟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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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一趟孟家怎么样?”榆儿道。
“也好。”迟凛点头同意。
翻身上马,往孟福满家奔去。
孟家仍是大门紧锁。
相邻的几乎人家,敲了一回,并不见有人回应。
二人无奈,只好转头往回走。
走至巷口,见一个四十多岁、矮个圆脸、厚肩微胖的妇人正走来。
这不是上次那位邻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