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绝忙将铜镜掼了出去。
此毒蔓延极快,小臂上也已黑气泛出。
如今唯有看栗原身上是否有解药!
猿杖中一道红光如龙,直扑栗原。
此番已毫不留情!
栗原振翅飞起,这红光却攀援而上,重重击在他身上!
凌乱的黑色的羽毛自天空洒落。
栗原亦随着飘落的羽毛向下直坠。
幽绝再次挥动猿杖,又一道红光扑向栗原。
他重重地跌落在地,浑身已被鲜血染透。
幽绝跃下树梢,想走近他,搜一搜他身上是否有解药。
但是,眼前的黑暗越来越重,很快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方走了两步,便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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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到底去哪儿了?这么晚还不回来?”榆儿在客栈中寻了一回,没有看见栗原的影子,心中甚是奇怪。
他自来净月城以来,一直与自己形影不离。
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不见了。
“榆儿姐姐,你别担心了。”小弥一边梳着一头乌发一边道,“他准是看见谁家姑娘漂亮,跟了去了,一时半会且回不来呢。”
“丫头!瞎说什么呢!”榆儿敲了敲她的脑袋道。
“我哪有瞎说,他是什么人,姐姐还不清楚吗?”小弥撇了撇嘴道。
立起身来,拉了榆儿走到床边又道:“早些歇着吧。”
“午间已然睡过了,你还睡得着?”榆儿道。
“现在都已经过了三更了,我好困……”小弥说着,睡眼朦胧,已躺了下去。
“困了你就先睡吧。”榆儿向她温柔笑道。
“榆儿姐姐,你也睡吧。”小弥道,已是唇齿缠绵,言语含糊了。
榆儿又坐了一个更次,并不见栗原回来。
难道真像小弥所说,见漂亮姑娘去了?
罢了,明儿见了再说吧。
自己便也和衣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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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巳时,永平帝在崇清殿接见了明丹使臣尼孜使者。
“尼孜使者,不知此次来我浣月国,有何要事?”永平帝道。
除非进贡或紧要之事,一般不会千里迢迢派使者入净月城。
“圣上福泽深厚,健朗如前,是我明丹之福。”尼孜使者道。
“使者远道辛苦,仍然精神矍铄,风采不减。”永平帝道。
“多谢美言。此次奉我明丹金乌国王之命,特来向圣上求一件稀世之宝。”尼孜使者道。
“哦?不知所求何物?”永平帝道。
“只怕圣上惜宝心切,不肯体恤下情。”尼孜使者道。
永平帝将库中珍宝在脑中过了一遍,不知他所求何物。
“两国交好,乃浣月、明丹百姓之福,但无损两国之交,自可商量。”永平帝道。
“我金乌国王英姿世人难匹,勇武巧思亦非常人所能及。奈何王后福薄,于两年前辞世。如今金乌国王孤身一人,愿与浣月国永结秦晋之好。”尼孜使者道。
此言一出,文武列官中立刻响起议论之声。
永平帝脸色亦变了变。
如今乱世方有些平定之象,迟越苦战又迟迟没有结果,实不能再起纷争,只是……
“不知金乌国王所求何人?”永平帝道。
“数月前曾在御花园中得见几位公主仙颜,惊为天人。尤其是二公主身姿风采,与我金乌国王甚是相合,不知圣上可否割爱?”
“这……”永平帝尚在思想该做何辞。
“皇上。”尚书令周云成上前奏道,“二公主已赐婚,就是已婚配之身,不可再许他人了。”
“是啊。”永平帝点头道,“尼孜使者,真是遗憾,二女已许了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