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凛在军中,远远只见他二人停在一处,说些什么却听不见。
原还以为榆儿跟栗原……
没想到是跟幽绝。
迟凛心中不免忧心。
这幽绝绝非善辈,再想想昨日足濂城中景象,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本以为乔凌宇已算毒辣,不想这幽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榆儿怎会对他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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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望向榆儿道:“我已说过,不会再说第二次。”
看来他是铁了心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榆儿心中飞快地琢磨着下一步该做什么。
幽绝见她泪眼望着自己,只是不语,便驱马绕过她,向前行去。
榆儿仍在原地未动。
幽绝伸过手来,拉过她手中缰绳,将她的马也牵引向前。
他对自己的情分,当是不假了。
那我就还有机会!
榆儿心中暗笑道。
看来自己这个爱管闲事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将他这情分做做实。
榆儿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他拉住自己缰绳的手。
“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榆儿柔声问道。
“没有。”幽绝僵硬地道,抽回了自己的手。
“幽绝,”榆儿轻声道,“你对我好,我都知道的,你若有什么苦衷,可以说与我听。”
“没有。”幽绝别过脸去道。
一点也不像没有的样子……
榆儿将马靠近他,上身歪到他身上,道:“你不愿说也没关系,不管有什么事儿,我都会与你在一处的。”
幽绝忽然催马向前,榆儿失去借力,身子有些不稳。
“哎哟!”榆儿叫道。
幽绝立刻回头来看。
榆儿便松了手上缰绳,直跌下去。
下一瞬间,幽绝已将她抱在怀中。
榆儿立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哭了起来,道:“别丢下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只有我?
此话一出,幽绝立刻感到钻心的刺痛与冰冷,连忙将她放了下来。
幽绝低着眉,也不看她,冷声道,“你自有你的人生,别再看着我!”
说罢,将榆儿所乘之马拉过,将她扶上马背。
榆儿摸不清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坚决,坐在马上泪眼望着他。
幽绝自己亦上了马,牵了她的缰绳道:“走吧。”
自己先催马向前走了去。
“你自去吧,我如今不便再与你同行了。”榆儿自幽绝手中夺回缰绳,望着他的背影,眼泪又滚落下来。
幽绝勒转了马头,望着她微蹙眉尖,道:“你现在还不能走。”
“凭什么不能走?”榆儿抆了抆泪水,哽咽道,“你是我什么人?”
“青罗峰路远迢迢,等我办完明丹之事,自会送你回去。”幽绝道。
“不必了!我自己会回去!”榆儿说着,又流下两行泪来,哭道:“我就是在这荒野里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说罢扬起马鞭,向荒野中跑去。
幽绝立在原地,看着她所乘的马越跑越远。
若此时送她回去,明丹之事成败难定。
若追她回来,难免又要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