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小意外,已经不要紧了。”幽绝道。
“嗯,让子卿搬到你府里同住,如何?”驰天帝道。
“不必了,以后幽绝会仔细的。”幽绝道。
驰天帝望了望他,转而说道:“三公主和天玄老道虽然不足为患,不过,那个红衣妖女,你可知她来历吗?”
“红萝是冥河岸边的曼珠沙华所化,有约七百年修行。”幽绝道。
“她的花株是不是就在青罗峰中?”驰天帝道。
“是。”幽绝略顿道。
“会驱使异兽的男人,是叫桀风吗?他似乎也有些本事,留了他们在,终究是个祸患。”驰天帝道,“青罗峰你也呆过一段时日,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幽绝闻言,呆立当场,未立即回言。
“仍让子卿与你同去。”驰天帝道。
“皇上,青罗峰之人、并不参与人间是非,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幽绝道。
“乔将军就死在红衣妖女手上,那个叫桀风的、跟她也大有牵扯,治好天玄老道的和那个孩子的,也是青罗峰的人。留得他们在,只会徒增事端。”驰天帝道。
此话说得无一句不是必除青罗峰而后安之理,幽绝深知驰天帝脾性,话已出口,必要达之,此时只愣在那里,说不得一句话。
“暗听和奚忍已过新州,事不宜迟,你们今日就出发。”驰天帝道。
“子卿领旨。”子卿先跪地应道。
“幽绝领旨。”幽绝亦跪地应道。
两人当即出了殿门,向青罗峰疾驰而去。
六日后,暗听所领浣月军已出岝运城,直逼启州。
启州城内,迟凛与莫金山等人正加紧练兵,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宁葭亦随红萝日夜修炼,丝毫不敢怠慢。
六顺、秦留思、秦留悯等则随袁丘勤练武艺。
秦留悯修习灵媒心法以来,身体果然好了许多,他的武艺进展是几人中最快的。
孔怀虚则每日在房中不出来,不知在忙些什么。
“孔学士。”宁葭敲了敲孔怀虚的房门道。
门应声而开,孔怀虚道:“将军怎么得闲来看我?”
宁葭进得屋来,道:“有一件事,想向学士请教。”
“何事?”孔怀虚道。
“留悯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宁葭道。
“是,好了很多。”孔怀虚道。
“上次、”宁葭道,“留悯中毒之时,学士曾言欲以我和天玄道长引皇伯父来此,天玄道长知晓引出青龙的法子,可是真吗?”
“是真。”孔怀虚点头道,“借留悯灵媒之体,合天玄道长所知阵法,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做?”宁葭道。
“我们必须先赢了这一战,或许他便会亲自来了。”孔怀虚道。
“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等?如果真的这么有把握的话,何不前去净月城一试?”宁葭道。
“将军,”孔怀虚道,“你的意思是,启州城的将士、百姓都随他们自生自灭了吗?”
“我的意思是,赢了这一战之后。”宁葭道。
“怎么去呢?”孔怀虚道,“从启州到净月城,中间隔着上百座城池,他们是愿意降了一个不知斤两的旧公主,还是先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紧呢?”
“只要引出青龙之力,不就可以了吗?”宁葭道。
“将军的意思是?”孔怀虚道。
“红萝能带我们到净月城。”宁葭道。
“她?你是说她那只雪羽大鹏吗?”孔怀虚道。
“红萝道它名为鲲雀,能自由变化身形,且其速极快。”宁葭道。
“其速极快?”孔怀虚道,“有多快?”
“这个她倒不曾说过。”宁葭道,“不过,她带我来去时,只觉耳边全是风声,确是极快。”
“以红萝之速,至净月城需多久?”孔怀虚道。
宁葭想了想,片时道:“孔学士可知青罗峰所在?”
“便在浣月东南边角之上,距离此地大约一千多里。”孔怀虚道。
“红萝曾带我去往青罗峰,来回应该、不到一个时辰。”宁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