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人,道是平南将军的副将,带了五百人,在城外叫阵。”莫金山道。
“五百人?”孔怀虚道,“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城外设下的陷阱为何没有动静,他们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走了来,我们竟一点消息也没有?”宁葭奇道。
“新皇的眼线遍及浣月,看来,我们的陷阱,早已被他得知了。”孔怀虚苦笑道。
“莫校尉,就烦你与袁将军、梁校尉前去迎战。”宁葭道。
“是!”莫金山领命,出门直奔袁丘处而去。
“孔某亦去看个究竟。”孔怀虚道。
“劳烦孔学士。”宁葭道。
几人去得约半个时辰,便有人来报,道:“将军,敌将甚是厉害,袁将军、莫校尉都受伤败下阵来。”
“来的究竟是何人?”宁葭道。
“他自称名叫奚忍,使一支三尺长的铁笔,铁笔装有机关,袁将军他们都是中了他的暗器才受的伤。”来人道。
“奚忍?”宁葭道,“从未听过这样的人,又是皇伯父的不知在何处找来的爪牙。”
宁葭望着榻上红萝,她的脸色更加不好,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宁葭看在眼里,不觉心急如焚。
若要去城外迎战,又恐红萝忽然有什么变故,若不去,城外战事又正吃紧。
“宁葭,我去看看,你就在这里陪着她吧。”迟凛道。
“好,”宁葭道,“千万小心。”
“贫道亦去走一遭。”天玄道长道。
“那再好不过了,多谢道长。”宁葭道。
天玄道长便与迟凛一道出门而去。
二人来至城门,孔怀虚正在城墙之上。
“孔学士,如何?”迟凛道。
“此人身手不弱,只带了五百人便敢来叫战,又连胜了我们两阵。”孔怀虚道。
迟凛与天玄道长探看城门之下,只见一人清瘦身形、武衫战靴,稳坐马背之上,神态自若,全不像方才经过争战的样子。
“我去会会他。”迟凛道。
“迟将军,”孔怀虚道,“此人铁笔中藏有暗器,小心。”
“多谢。”迟凛道。
当下骑马出城,前去迎战。
奚忍见他出来,道:“迟将军,久违了。”
“久违?我们见过吗?”迟凛道。
“迟将军不认得我,我对迟将军却可谓熟知了。”奚忍道。
“此话怎讲?”迟凛道。
“皇上坐于山中,却尽知天下之事,净月城中、朝堂之上的人,自然更无有不知之理了。”奚忍道,“迟将军以剑为兵,既来了,就请吧。不过,刀剑无眼,你可仔细了。”
说着,抖开手中铁笔便向迟凛刺了过来,其速之快,更在乔凌宇之上。
迟凛忙以剑身架住他此击。
没想到他手指纤细,这铁笔力道却不轻。
几个回合下来,迟凛已觉吃力。
奚忍抽回铁笔又疾速向迟凛刺至,迟凛急忙以剑去接,却不料铁笔中忽然飞出数枚小小的飞镖,同时向迟凛刺来。
迟凛一把长剑,接住他一支铁笔已是吃力,实是分身乏术,眼看便要被飞镖打中,却见几个小小的八卦盘飞来,将几枚飞镖击落在地。
“让贫道来会会他吧。”天玄道长忽然自城墙跃下,立于迟凛马前道。
“天玄道长?”奚忍道,“你终于来了,等你很久了。”
“你也想拿贫道的人头去孽徒面前邀功请赏吗?”天玄道长道。
“皇上有旨,命我等务必捉天玄老道和三公主前去净月城领罪。”奚忍道。
“孽徒弑母谋逆、残害手足,罪不可赦,还敢定别人的罪吗?”天玄道长道。
“等我拿下了你,看你还怎么耍嘴皮子?”奚忍哼道。
当即抖起铁笔,刺向天玄道长。
天玄道长一把拂尘抖开,拂尘柔软多变,或进或退、皆不与他正面相接。
然而,当天玄道长的拂尘再次扫向奚忍的一支铁笔时,铁笔上忽然长出数十把利刃来,飞速地转动、将拂尘切了个粉碎。
“啊!”天玄道长惊了一声道。
奚忍面不改色,将铁笔向天玄道长命门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