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爷,好好的您去招惹战王干嘛?】
【贺芸:好看啊,我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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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金五年,江南大水,农田被淹、水利尽毁,百姓流离失所,国库连运三批官粮依旧杯水车薪,无奈之下,皇上令战王在金城为江南筹赈灾款十万!
然金城望门愿出资者甚少,筹款十日,尚不足万两,正当朝廷发愁之际,贺家少爷放话要壕捐十万!
战王得言,当即下帖,包下金城最贵的酒楼金满楼宴请贺芸。
如今堵在金满楼门口的,全是想要一睹贺芸风姿的男男女女,可惜这些人忘了,这金满楼也是贺家的生意,贺芸早从后院进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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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头戴七珠素银冠,身穿米色团花云锦长衫,外面罩了一件宽襟短卦,袖口和衣襟全是金丝堆绣的祥云,“富贵”二字在他身上彰显无遗。
“让二位久等,失礼!”贺芸拱手朝着屋内的二人一拜,声音柔细,然举手投足,又不失男儿霸气,说话间眉眼一转,且又带了些风流气息,不得不叫人感慨:好一副皮囊!
陪着战王一道来的,还有安国公府里的小公爷安君逸,当下便看直了眼睛。
而战王,略显懒散地靠在软榻上,只是浅浅睨了一眼贺芸又自顾自地喝茶去了。
贺芸低头浅笑,可不敢指望战王会因为十万两多看自己一眼。
“白银十万,我已让骆家钱庄准备妥当,王爷让人拿着这个去取便是。”贺芸稍稍往前一步,将一块小巧透亮的白玉放到翟瑾言面前,因着伸手的原因,手腕露出一截,露出胳膊上的几条青紫痕迹。
如此好看的皮囊染上这几道伤痕,就好似名器有了裂缝一般,心疼得小公爷连忙询问:“贺公子受伤了?”
贺芸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坐下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看着挺严重的,”小公爷的目光追过来,“像是藤条所伤,怎么,有人欺负你?”
“没有。”贺芸摇头,伸手扯了扯衣袖,企图盖住手腕上的伤痕。
小公爷却不依不饶起来,“你如今可是朝廷的大功臣,若真有人欺负你,你大可告诉我,再者王爷也会为你主持公道!”
贺芸偷瞥了一眼战王,又尴尬地轻咳一声,低声道:“虽说家大业大,但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家父难免苛责一二。”
跟着贺芸进来的书童白河诧异地瞥了一眼自家主子。
“这……呵呵……”安君逸听说是贺老爷打的,一脸尴尬,轻笑两声,求助地看向翟瑾言。
一直未发一言的战王总算有了些许动作,稍稍坐起一些,伸手捡了桌上的小玉佩,拿在手里打量着。
“说吧,求什么?”慵懒又傲气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不敢!”贺芸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被如此直接地问目的,免不了尴尬。
战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盯着贺芸看了一会儿,突然起了身,扯了扯略有些松散的衣衫,“既不提,本王就告辞了!”
安君逸诧异地看了一眼战王,忙跟着起了身,目光却留恋地停在贺芸身上。
“王爷!”贺芸连忙转身,“草民明日想请王爷赏脸看场蹴鞠比赛。”
“啊?”安君逸想停住脚步,“你花十万两就是为了请王爷看场比赛?”
“并非如此。”贺芸小声回答,“十万两,乃是为朝廷做贡献,请王爷看比赛不过是想沾些王爷的名气,有王爷庇护,家父也就不敢再随意打我了。”
“噗,你倒是实诚!”安君逸伸手拍了拍贺芸的肩膀,“那明日我与王爷都来看球!”
贺芸抬头看翟瑾言,见他没有开口,便知是默认应下,当即见好就收,不提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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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贺公子生的好看,又十分有趣,京中有这般人物,我之前竟是不知道,可惜啊!”回去路上,安君逸对贺芸夸赞不绝,喋喋不休地拉着翟瑾言说话,“不愧是贺家少爷,挨打都要捐钱,当真是有钱任性!”
“他骗你的,”合眼小憩的翟瑾言浅声道,“伤是假的,他故意用左手递东西,为的就是让你瞧见,多半是吃准了你会问。”
“这么无耻!”安君逸瞪大双眼,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请你看场蹴鞠?着实说不过去吧。”
“外人都传这贺公子愚昧不堪、胆小怕事,今日看来,都是枉传。”翟瑾言轻声道,起码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假说谎,还面不改色,可见胆子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