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油甲:到底是谁说贺家公子胆小怕事,懦弱不堪的?】
【酱油乙:可把我吓死了,得多毒辣的心才能想出这种法子啊。】
【酱油丙: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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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你不能这样对我!”挂在窗外的邱晨厉声哀嚎,“咱两曾经情同手足啊!”
“是吗?”贺芸挑眉,慢慢靠到窗边,面朝屋内背靠在窗框上,“所谓手足兄弟,愿为其两肋插刀,怎样,你敢么?”
贺芸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脱鞘,寒光立现,看的屋子里的人脖子一缩。
贺芸将匕首递出窗外,“你若敢插自己两刀,我便信了你的兄弟情,若不敢,我奉劝你别再开口,只会越发激怒我!”
贺芸的匕首正贴着邱晨的脸,吓得邱晨连忙将头歪向另一边,颤抖着说:“你又敢为我两肋插刀么?”
“我敢啊!”贺芸挑眉,将匕首收回,拿在手里把玩着,“可你配吗?”
方才还以为贺芸真的要插自己两刀邱晨一下子哑口无言。
贺芸收了匕首,朝着店掌柜招招手,“命人拿一桶蜂蜜从他头上淋下去,然后再他身上撒一千枚铜币,让过往路人拿石子砸,谁砸落的铜钱归谁,直到他身上的铜钱全部掉干净了才能放他走!”
屋子里的人纷纷抱紧了身子,这惩罚手段,只是听听,便全身战栗,先不说那蜂蜜黏在身上的恶心感,光着身子被石子砸一下也得好疼啊,一千枚铜钱,少说得挨一千下砸,到时候只怕不得砸成肉糊么?
“对了。”贺芸站住脚步,“找个合适的竹筐给他把头罩住,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是!”掌柜的立马点头答应,众人纷纷给贺芸让开路来。
贺芸走到门外,在翟瑾言面前站定,“今日实属意外,扰了王爷用餐,草民改日补上,只不过家中尚有出墙红杏暂未处理,恕不能奉陪。”
“你去吧。”翟瑾言点头。
贺芸离开后,安君逸才从翟瑾言身后探出身子来,眯眼看了一眼被挂在窗外的邱晨,露了一个怯怯的表情,又忙摇了摇头。
“这贺公子可真不是能随便得罪的主啊。”
翟瑾言瞥了他一眼,径直也下了楼。
屋子里的其他人等着翟瑾言走了,才敢松气,纷纷瘫软在座位上。
“到底是谁说贺家公子胆小怕事,懦弱不堪的?”有人有气无力地问。
“可把我吓死了!”回答的人惊魂未定,怯怯地瞟了一眼窗外,“得多毒辣的心才能想出这种法子啊。”
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生不如死!”
“你们叽叽歪歪什么,还不快来救我!”邱晨在窗外怒声大叫。
几人原本还打算再歇歇,听了邱晨的声音纷纷起了身,有几个竟是直接就窜出了门外,独独留下的几个,对视一眼,转身朝着窗外道:“二爷,不是我们不帮,实在是有心无力,咱们这小门小户地,跟贺公子作对那不是找死么?”
“对对,今日就此作罢吧,改日我们兄弟再摆酒为二爷压惊!”
几人丢下这话,便赶紧溜走了,独留那邱晨挂在窗外疯狂大叫,只是没叫上几句,便被人一竹筐扣在了脑袋上,随即,粘稠的蜂蜜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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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带着白河着急忙慌地出了城,直奔自己的庄子,下车第一件事,便是站在庄子门口将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兴奋地拍了拍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