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就这点事,还特意闹到江都去,您怎么不想着写信告诉我爹娘呢!】
【白河:小的倒是想告诉老爷夫人啊,您能同意么?】
——————————
贺芸往地上一趴,又顺着地势翻滚一圈,直直地盯着黑色的飞镖提着自己的双腿滑落,深深地插在一旁的黄土地里,激得地面的沙石飞溅,贺芸赶紧抬起胳膊遮挡了一下眼睛,又立马手快地将地上的飞镖抽出,握在手里,眯眼往旁边的草丛看去,待草丛有第二次动静后,立马将手里的飞镖丢了出去。
两枚铁质飞镖在半空中激情碰撞,然后各自改变方向落进了草丛里。
对面的草丛一阵骚动,然后便瞧见一个黑衣身影从草丛里窜出来,快步跑开。
贺芸这才准备起身,撑起胳膊,一阵刺痛,低头看才知道前臂抆红了一片,沁出了些血丝。
“嘶!”贺芸倒吸一口气,又皱眉朝和一人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进了草丛,低头搜寻一番,总算找到了一枚飞镖。
一只“山”字镖,通身乌黑,也没什么花纹和刻字,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常见的飞镖。
贺芸拿着飞镖在自己衣摆上划了一下,衣服立马撕开一道口子来。
用这样的飞镖偷袭,看来是没打算给我留活口啊,只可惜,这人找错对象了!
贺芸摇摇头,将飞镖收进自己腰间,继续往草屋走去。
-
“哎,我的爷,你这是怎么了?”白河紧张地看了一眼贺芸胳膊上的伤,忙又大呼小叫地将正在挑草药的魏笙喊来。
“魏胖子,你赶紧给爷瞧瞧,这伤的厉不厉害?”白河催促魏笙。
魏笙蹲下身检查了一番,平静地说:“只是些皮外伤,上点药膏,包起来就好了。”
魏笙说着便转身去自己药箱找赶紧的棉纱和药膏。
白河还是不放心,跟在一旁道:“你也不给爷把把脉,万一有什么内伤呢!”
“明显就是摔了一下,能摔出什么内伤来!”魏笙直起身子瞪了一眼白河,有些嫌弃他在这里影响自己做事。然后拿着药膏蹲下给贺芸上药。
贺芸早就习惯了这二人拌嘴,抿嘴浅笑,绝不插话到二人中间。
白河抿抿嘴,没有继续跟魏笙斗嘴,只是焦急地立在一旁看魏笙给贺芸上药。
淡黄色的药粉洒在破了皮的伤口上有些刺痛,贺芸忙皱眉将头拧开。
白河看的心疼,“魏胖子,你轻点,你看你弄疼爷了!”
魏笙抬头看了一眼贺芸,果真轻柔了一些,掏出面纱将贺芸整个前臂都裹住。
“这几日暂且不要碰水,每日都要重新上药。”魏笙嘱咐,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贺芸点头,看了看被白纱包裹的胳膊,慢慢地将挽起的衣袖放下。
“这是什么!”白河突然一惊,伸手抓住贺芸的衣袖,“这……是刀划的吧,您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听到刀口,魏笙也回了头。
贺芸刚刚放下的衣袖上有一道食指长的刀口,这是她试飞镖时在自己身上划的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