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错了就应该惩罚!】
【贺芸:不应该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
【翟瑾言:在我这里一向都是罚了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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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赢!”安君逸诧异地看向贺芸,抬起的脸上已经有六七道胡须。
贺芸哈哈大笑,直接起身用手指在砚台里蘸了墨,蹲下身往安君逸脸上画,愿赌服输的安君逸完全没想过要躲。
两人下棋下的起兴,慢慢地就忘了帐篷里还有个严厉的翟瑾言,声音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猖狂,若不是翟瑾言也在用墨,二人恨不得直接将砚台端到地上玩。
“不玩了,不玩了,你技术不行,脸上都没地方画了。”贺芸得了便宜还卖乖,及时终止游戏,“米”字棋实在是太简单了,套路也不过那几种,安君逸多下几把便慢慢掌握了规律,贺芸赢他赢得越来越吃力,上把就差点输掉,所以贺芸赶紧说不玩了。
“不行,怎么也得让我赢一把。”安君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企图伸手抓住要逃跑的贺芸。
“不玩了,不玩了,我累了。”贺芸一边说一边躲。
“你不厚道!”安君逸咬牙,“不玩也行,你也给我画一下,你都把我的脸画成了这样,少说也得挨上一下才行!”
“我这是凭本事赢的!”贺芸理直气壮地说。
“不行,就得给我画一下!”安君逸说在伸手在砚台里蘸了一点墨,举着手指上前去追贺芸。
贺芸仍在生病,精神气没平日足,跑起来自然不是安君逸的对手,安全起见,她便故意往翟瑾言身边跑,料定安君逸不敢在翟瑾言身边捣乱,哪知道这回安君逸输红了眼,铁了心也要给贺芸画上一道猫须,完全无视了翟瑾言的存在,举着手指冲到贺芸面前,伸手一划。
贺芸就势往帅案下一蹲,安君逸扑了空,手顺势划开,完美地撞在了翟瑾言的脸上。
主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在翟瑾言的肃杀的眼神凝视下,方才还嬉闹的二人秒怂,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帐外转。
“站好!”翟瑾言轻喝一声,放下手里的笔。
贺芸慢慢从帅案边探起头,与安君逸对视了一眼,乖巧地移到帅案前的空地上站好。
“都怪你!”贺芸小声说。
“赖你!”安君逸也不甘示弱。
“都闭嘴!”翟瑾言喝道,眼神扫视了二人一眼,慢慢从袖中摸出一块帕子抆了抆自己脸上的墨汁,随后将染了墨汁的帕子丢在帅案上,抬脚走到二人面前。
“我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胡闹的!”贺芸抢先认错,还不忘抬脚踢了踢安君逸。
安君逸立马回神,跟着点头道:“我们错了,我不是有意的,再不敢了!”
翟瑾言拧眉将二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冷声道:“错了就应该惩罚!”
“不应该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贺芸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