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老爷,有芸儿在,那些人做的孽,一定会全部遭到报应的。】
【贺远归:你替我养了一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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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哥儿救我,我都说了啊。”管事哭着向贺芸求救。
贺芸才懒得管他的性命,反正杀人的又不是自己,而是追上贺志勋的背影道:“大伯就要走了吗?侄儿话还没说完呢!”
贺志勋停住脚步,背身顿了好一会儿,等情绪平静了才转身看向贺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可就多了。”贺芸笑,“不过大伯着急走,侄儿便只挑重要的说,我这次出门,虽然没有把腿治好,但为贺家传宗接代还是可以的,所以我打算将我屋里的红玉扶正,早些为贺家开枝散叶,也省得大伯、大娘日日为我操心!”
贺志勋眉头紧拧,看向贺芸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你那病治好了?”
贺芸扬起嘴角,“得神医救治,完全好了,兴许假以时日,侄儿还能站起来呢!”
“但愿!”贺志勋冷声说着一甩衣袖,便跨出了门。
“三月初三,侄儿大喜,大伯一定要记得来府喝喜酒!”贺芸勾着身子大喊。
“老爷!老爷!”王夫人赶紧起身去追贺志勋,被贺芸示意丫鬟们给拦了下来,“老爷,您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大娘,我祖母喜欢清静,不喜旁人总是如此哭哭啼啼,一会儿到了灵前,还请您安静些,如若不然,侄儿只好让跟去的婆子们使些手段了。”贺芸厉声道。
王夫人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瞪了一眼贺芸,却又不敢有任何反驳,又看向两位宗亲。
两位宗亲本就是听贺志勋的,见贺志勋都走了,便也赶紧起身,匆忙道别离去。
“耽儿,你不能不管娘啊。”王夫人又看向贺天耽。
贺天耽面露难色,他不怕贺芸,但也不敢违抗他爹的意思。
“天澜、天耽,你二人不用去照看铺子里的事吗?”贺远归突然出声。
两人看了一眼贺远归,连忙点头,恭恭敬敬地出了屋子。
贺夫人这才开口:“你们还愣着干嘛,先带她下去沐浴更衣,洗干净了再去给老夫人下跪!”
“是!”丫鬟们答应着,将王夫人强拉了出去。
众人一走,贺夫人便现了形,欣喜地拉着贺芸的手道:“我的芸儿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说得那些人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便宜了王氏!”
贺芸给白河一个暗示,白河立马退出去将门关上,贺芸赶紧从轮椅上站起来,给贺远归和贺夫人请安。
“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府做的孽,肯定会有报应的!”贺芸宽慰贺夫人道。
贺芸浅笑着点点头,手在贺芸胳膊上,腿上都摸了摸,“这些都不重要,娘只希望你没事就好,这些日子可都委屈你了。”
“娘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贺芸拍了拍贺夫人的手,又看看贺远归,“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让你们受欺负!”
一家三口,欣慰地点了点头。
一直躲在旁边的帕夏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一直躲着似乎不太礼貌,所以善意地出声提醒了一下贺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