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我还是头回听说一边抢亲一边请宾客的,也亏得这些人,你一请他们就能赶过来。】
【翟瑾言:本王恶名在外,这些人不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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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想和本王骑一匹马?”翟瑾言拥着贺芸,贴在她耳侧轻声问。
“高调啊。”贺芸答得理所当然,“你如此高调地抢亲,若是将我藏在轿子中,谁知道战王娶了谁!”
“现在这般,路上行人都看着呢,以后你就算不想承认我是王妃都不行,可有好多双眼睛帮我作见证!”贺芸得意地扬了扬脖子。
“高调?”翟瑾言浅浅扬嘴,低声念叨了一句,将环着贺芸的胳膊圈又缩小几分,胸膛几乎要贴到贺芸的后背。
贺芸也感受到了翟瑾言的主动,没再说话,默默低了头,只不过将原本抓在马鞍上的手慢慢移到翟瑾言的手边。
贺芸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翟瑾言的手,翟瑾言立马将贺芸的手抓在掌心里。
“本王想到的是从黑龙潭回来的那个晚上。”翟瑾言低声在贺芸耳边说,“我们也是这般。”
贺芸愣了一下,感觉脸到耳根都红的发烫,赶紧抬头往四周找地方分散注意力。
“这是去王府的路吗?”贺芸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你不是要高调吗?”翟瑾言轻声说,“本王带你多走走。”
贺芸立马闭嘴,好吧,自己点的高调哭着也要走完啊,好在我头上还有一张面纱,战王都不觉得尴尬,我又怕什么呢?
一男一女,两身红衣,共骑一马,身后是空着的鎏金软轿,再后面是穿着黄马褂的禁卫军抬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箱笼,偶有几个箱子上还写着“贺”字,围观的人群马上就有人发现了不对。
“这贺家的小姐怎么被战王接走了?不是与骆家结亲吗?”
“是贺家没错吧?”
“错不了,整个金城,能拿得出这么多嫁妆的除了贺家还有谁!”
“刚得的消息,今儿本是贺家与骆家结亲,结果战王跑到贺家抢亲,将贺小姐连同嫁妆一起抢走了!”
“这么猖狂?”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同骑一马的二人,又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那骆家也是够可怜的,好端端的儿媳妇居然被战王瞧上了。”
…… ……
街上看热闹的人太多,你一言,我一语,贺芸在马上听的也不是很清楚,隐约听到“骆家”,才想起来问翟瑾言,“你把骆家怎么了?”
“让禁卫军围起来了。”翟瑾言说。
贺芸诧异地抬头看一眼翟瑾言,“这也太猖狂了吧?禁卫军不是皇上管的么?他也允许你这般?”
“现如今是本王监国,禁卫军也得听本王的。”翟瑾言又说,“不过,本王也会告诉皇上的。”
贺芸浅浅点了头,没有再问。
队伍又拐了一条街,总算绕回王府街,贺芸远远地便看见王府街外停了许多马车,还不断有人上下车,那些人瞧见翟瑾言的队伍,纷纷低头,站立左右。
“这些人是?”贺芸好奇地看向这些人,已经排到了战王府门口。
“宾客。”翟瑾言轻巧回答。
“宾客?”贺芸诧异,“你何时请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