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你……你怎么来了?】
【翟瑾言: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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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爷!”红玉赶紧上前将贺芸迎进屋,她已经许久没这般叫贺芸了,这会儿实在是过于无奈,“奴婢跟您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这般披头散发的!”
“的亏您蒙了面纱,否则叫人认出来,可不知道要如何说道呢!”红玉将贺芸搀进屋。
“头发洗了未干不能扎。容易闷得头疼!”贺芸振振有词,伸手将红玉找来的毛巾围到脖子上,“而且这天又不冷,正好吹头发。”
“哪有在外头吹头发的!”红玉又说,“奴婢再帮您抆抆,然后帮您梳起来。”
“不用!”贺芸皱眉,抬手推了推她,“你去忙你的去,我这头发还没干,要多吹一会儿。”
贺芸说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美人榻,“你帮我把那个榻往这边移移,门边上有风,我躺着吹会儿头发。”
红玉绝望地看了一眼贺芸,知晓自己拗不过,抿抿嘴,走过去将美人榻往门边拖了拖,临走又去里头取了一床薄毯放在榻上,“您稍微盖着点,别受了寒。”
“知道了。”贺芸甚是不在意,打发了红玉,躺到美人榻上,抬手顺了顺自己满头湿漉漉的头发,让其垂在美人榻靠背外,正对着门口,有微风吹进来。
五月的金城气温开始升高,从院子里汇进来的风还裹着些许的热气。
贺芸刚泡过温泉,浑身发热,看了一眼红玉准备的毯子,随手便扔到了一边,合上眼睛,打起盹儿来。
忽睡忽醒地眯了一会儿,隐约觉察到有人在给自己抆头发,贺芸无奈地笑了笑,闭眼轻声道:“都说了不用,天气热着呢,吹吹就干了。”
“还未正式入暑,莫要贪凉的好。”身后的人说。
贺芸猛地坐了起来,侧身看向榻边拿着毛巾的人,“你……怎么来了?”
翟谨言往前几步,站到贺芸面前,继续为她抆头发,“来看你。”
贺芸浅笑一声,放松下来,任由翟谨言继续为自己抆了几下,才抬手拦住翟谨言。
“都干的差不多了。”贺芸说着还特意伸手挑起一缕头发递给翟谨言看,“早就不滴水了。”
翟谨言点头,将手里的毛巾递给进来送茶水的红玉,目光又看向贺芸身上,微微皱眉,“你穿的太少了。”
“今儿温度高!”贺芸连忙反驳,然后下了榻,邀请翟谨言到另一边坐,“你今儿什么时候出宫的?”
“今天休沐。”翟谨言轻声说着端了茶碗。
“休沐?”贺芸微微愣神,暗道早上他怎么不和自己说,“你早上也没提,难得你今儿休沐,我该留在府里陪你的!”
翟谨言抬头看了一眼贺芸,心里一整天的失落感忽然间一扫而光。
“无妨,皇上许我七日休沐,我可以来陪你。”翟谨言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