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战王残暴,嗜杀成性,妇孺皆杀。】
【贺芸:这流言从何而起?】
【五年前,先帝尚在,王爷也不过十六七,久居深宫,初次征战西疆,为何凯旋而归的时候被人如此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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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外都静悄悄的,贺芸乏力地歪靠在垫了软垫的美人榻上,斜眼看着为自己把脉的青黛。
一早起来,贺芸头疼眼花,嗓子干疼,知晓自己是感冒加重,正准备叫白河进城接魏胖子,青黛便出现了,说是奉了翟瑾言的吩咐过来为贺芸请脉的。
“他今日来吗?”贺芸浅声朝青黛问。
青黛抬眸看了一眼贺芸,轻声回答:“主子我行踪我不并不知情,他只吩咐我过来照顾您的身子。”
“哦。”贺芸淡淡应了一声,垂眸打量青黛,样貌与青山很相似,但性格却截然不同,自己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似乎不容易。
“你们姐弟是何时开始跟着战王的?”贺芸寻着话题开口。
“五年前,主子在西疆平乱的时候救了我们。”青黛平静地答着,搭在贺芸胳膊上的手也慢慢收回,“您只是受了凉,倒不严重,我熬两副药来喝两日就能痊愈的。”
贺芸收回胳膊,笑着将衣袖往下扯了扯,“原本就没大碍,是王爷太过紧张了。”
青黛收拾药箱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继而继续手上的动作,嘴里却淡淡地说:“主子他许久没有这般费心思去对一个人好了,自是珍重,才会心乱。”
贺芸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青黛,完全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这样的话,然而青黛认真收拾着自己药箱,一点反应都不给贺芸,就好像方才那通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贺芸抿了抿嘴唇,迟疑着开了口:“关于王爷,你能多跟我说些吗?”
青黛合上药箱,转身面向贺芸,“王妃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能回答的,我定知无不言,不能回答的,您也很难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贺芸眉眼一挑,心道这姑娘性格自己喜欢!
“除了安君逸,王爷就没有其他交好的朋友?”贺芸直截了当地问,已经被青黛提醒过,她有分寸地挑了些平常的事情问。
青黛面色平静,“金中无人敢跟主子交好。”
“他一直都名声不好?”贺芸瞥了一眼青黛。
青黛微有迟疑,但还是回答了贺芸:“早年的事,我也不知道,我随主子进金后,金中便有流言。”
“什么流言?”贺芸追问。
“战王残暴,嗜杀成性,妇孺皆杀。”
贺芸皱眉,“这流言从何而起?”
五年前,先帝尚在,王爷也不过十六七,久居深宫,初次征战西疆,为何凯旋而归的时候被人如此中伤?
青黛摇头,伸手取了药箱背在肩上,“再往下,恕我不能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