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总管,那朝服上的鸭子该不会是咱王妃绣的吧?】
【周奇:旁人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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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瞧不上牡丹这样的女人,以前瞧不上,现如今依旧瞧不上,故此不愿意与她多说,然而,今天,贺芸却是故意约贺天耽来这碰牡丹的。
自从知道牡丹是贺天澜背后的人之后,贺芸特意叫人暗暗留意过牡丹。
知晓她如今已经攀着贺天澜爬到了太子府,这个贺芸倒是不意外,牡丹有姿色,还有几分才气,再加之久沐风尘,比旁人更懂如何做女人,想勾住太子,倒也不难,何况太子府也不缺养她的那口饭。
贺芸让白泽安排游侠暗中观察牡丹,知晓她如今安分地在太子府扮演乖巧的花夫人,但每五天会出府一趟,名为散心,实则是为贺天澜出谋划策。
贺芸不知道贺天澜是不是真的有心会干掉贺天耽,方才在雅间里说的话不过是吓吓贺天耽罢了,也正好给他提个醒,教他认清眼前的形势,贺天澜的为人,并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贺芸也不是有心要救贺天耽,只是不想让贺天澜这么顺利,害死原主的是这二人,如今谁也别想逃,狗咬了我一口,我虽然不能咬回去,但是可以拉另一条狗来与他对咬。
贺芸故意掐算着时间约贺天耽在此,又故意在牡丹面前叫贺天耽的全名,摆出一副二人刚商谈完的迹象。
牡丹若真是为贺天澜出谋划策的人,一定会上心,即便贺天澜此时还没有杀贺天耽的想法,之后,也一定会有。
要做的戏全部做完,贺芸自然没必要再跟牡丹纠缠,淡定离开,不叫牡丹生疑。
贺芸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开,与她抆肩而过的正是贺天澜的马车,贺芸扬了一下嘴角,松开挑起的窗帘布。
战争即将开始,却也与自己无关了,自己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贺芸想着,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脖子,顿时,那种遏制呼吸的感觉便涌了上来,贺芸忙皱眉将自己的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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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来了!”原本在打盹的红玉突然起了身,给榻上的贺芸使了个眼色低声提醒道。
贺芸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往自己背后一藏,挺直腰杆看着珠帘外。
翟瑾言已经挑起珠帘进来,贺芸手里的东西来不及放回去,只得往自己身后的裙摆下埋。
“藏什么?”翟瑾言勾头看了下。
“没有!”贺芸耿直脖子道,双手负在背后死死不肯拿出来。
“王爷,您喝茶。”红玉端了茶进来,撞着胆子打断翟瑾言。
翟瑾言瞥了她一眼,浅浅应了一声,却继续朝着贺芸走去。
“藏了什么,给我瞧瞧。”翟瑾言温声说着预备伸手往贺芸身后探。
“不行,现在还不能给你看!”贺芸扭着身子躲开。
翟瑾言听话地退开,摆摆手,叫红玉先退下,才又笑着对贺芸说:“乖,拿出来我看看,绣的什么。”
“你怎么知道?”贺芸诧异地看向翟瑾言,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才发现还有半边绣绷露在外面呢。
“你早看到了还故意逗我!”贺芸一边说着一边将绣绷往自己裙摆下又推了推,“不给看,不给看,我还没绣完呢!”
翟瑾言浅笑,走过去挨着贺芸挤着坐下。
“给我绣的?”翟瑾言问。
“不是!”贺芸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