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我何干?”贺远归道,“我眼里的贺家,不过是一块被白蚁蛀空的朽木罢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想与宗亲为敌?”贺志勋厉声质问,周边围观的群众也紧张起来。
宗亲礼制是大道,一个人若是背叛宗族,自然是十恶不赦之人,要被世人唾弃,故此众人万分紧张,等着看贺远归如何回答。
“是又如何?”贺远归倒是一点都惧,甚至还稍微带点笑意,“你要将我逐出家族?你舍得吗?”
贺远归说着瞥向其他宗亲,“你们,也舍得吗?”
“你们这些人,各个如狼似虎地盯着我贺远归的家业,比自己家的家产都看得紧,只要我一日不死,你们这些人便得不到我的家产,你们就永远不会放我离开贺家!”
“我不是要与贺家为敌,我是要跟你们这些财狼虎豹为敌!”贺远归说的极其愤慨。
“你闹得如此难堪自己又能受益什么?”贺志勋淡定地站在一旁,“早在宗亲揭穿贺芸身份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的家业,日后还得靠宗亲帮你打理,你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妻女想想,若你百年之后,谁来替你照看她们。”
“指望你们?”贺远归轻蔑地笑了笑。
贺志勋倒是淡定,“远归,你不该总是恶意揣测宗亲们的好意。你是有钱,但宗亲们并不是为了你的钱。”
“是吗?”贺远归又笑了笑,“既然你们如此关心我,那我今日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将我所有的家产变卖,尽数捐出。”
众人一片哗然,金城首富贺远归的所有家业,那得是多少银钱啊,全部捐出去!
“假的吧?”
“不可能。”
“你休想骗我们!”宗亲之中有人开始喊。
贺远归给了和秩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便是你说的关心?而不是贪图我的钱!”
贺志勋侧头往宗亲人群里瞥了一眼,众人立马禁声。
贺志勋这才看向贺远归道:“你把家业全捐了?捐给谁了?”
贺芸作势便要站出来,但有人在人群外先她一步出了声:“在下不才,得了贺老爷全部家业!”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回头,便见不远处一名骑着马赶来的白衣男子忽然高高跃起,脚尖在马头上轻踩一下,一串流畅的轻功,越过众人,直接飞到幼学门前,伸手一拽,便将盖在幼学牌匾上的红绸给拽了下来。
“在下,云庄白泽,请各位父老乡亲多多关照!”白泽落地站定,手轻轻一扬,手中的红绸轻轻飞出,落在一旁的空地上。
人们抬头,便看那牌匾上写着:云庄·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