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阴违!王爷见怪不怪了。
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王爷俯视这个不知道有几分认错诚意的丫头,口气不带任何情绪,问她,“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正要乖乖的说一句知道了,好快点解放。忽然一只乌鸦从她头顶一飞而过,留下一串久久不绝于耳的,“哇——哇——”
端端的额角上仿佛拉下来三条黑线。她揪着裙角,小模样有些可怜,“嗯....”
额头上有汗珠,她伸出手去抆,广袖顺着抬高的手臂滑下来,露出一段耦一样的小臂,可是庄王爷却突然皱了眉,戳了戳她手腕上红肿的那一片,“这又是怎么弄的?”
王爷手劲有点大,她疼的一龇牙,“我去偷....”庄王爷一瞪眼,她立马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就是去喂鱼的时候,不小心撞得。”她可不敢说实话,免得再挨罚。
王爷什么不懂啊?一看她那一脸的躲躲闪闪就知道准没好事。不过拆穿了也没意思,王爷不屑跟她斗嘴皮子。
“跟过来。”
端端一乐,终于解放了。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书房。
王爷亲自拿了跌打药酒给她抹,他做事的时候很认真,自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强大的定力。端端这阵子有些浮躁,这会儿站在王爷面前忽然就踏实下来了,她偷眼瞧着王爷的侧脸,怎么看都觉得王爷好迷人。只要他不凶的时候....
鸡飞狗跳的日子过去,话说庄王府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可清灼道长呢?他正在回太和山的路上呢,来的时候他御剑飞行,那是没办法,事情紧急,脚上可以偷个懒。可回去就不行了,出家人嘛,当然要以苦修为乐,所以啊,清灼道长听青城子老道士的话,回程的时候多走走多看看。他背着行囊,拿着佩剑,一路走回去,顺便在路上锻炼锻炼。
他可是真的学了不少经验,难怪师父要把他丢下山来呢。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身后背着的怪物芙蓉,话唠,一天到晚嚷嚷个不停。
小道长不理她,该行路行路,该打坐打坐。
芙蓉无聊的时候格外想念都束的那个马骏,她蹲在干坤袋里气哼哼的想,那天她一个没注意,把他从半空就那么扔了下去,也不知道摔死没有?要是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可要是没死,他姥姥的,怎么就没见他出来寻她?大家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她都对他施了那么多次恩.....
芙蓉生着闷气,那主人也是个偏心的,每回都帮着司徒翰,姥姥的——
这下好了,被个闷葫芦道士扣住了,闷葫芦道士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是看得见吃不着啊!不高兴!
她一直想着法子逃出去,可架不住清灼道士是个死脑筋,自从把她抓进了干坤袋,这袋子他说不打开还真就一直没打开过,害的她没吃没喝,拉、撒还要就地解决。芙蓉怨气大着呢,等她能出去了,她一定好好教训一顿这个臭道士。
路途多山,清灼道长背着行囊行至一处山旮旯的时候,一条不宽的小道上,忽然蹦出四五个汉子,个个膀大腰圆,手持宽刀,满脸络腮胡,乍一看,胞胎兄弟似的。
清灼有礼,先做了一个拱手礼,“不知各位施主有何见教?”
“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大胡子一板一眼的叫到。
得!遇着打劫的了!
清灼听师父教导过,这就是俗世中的打家劫舍。
躲在干坤袋中的芙蓉“滋溜”一下,瞬间竖直了耳朵,姥姥的,可算是遇上活人了。她精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泱泱无边的干坤袋中上蹿下跳、大呼小叫,“喂,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本姑娘被这臭道士抓住了,他说要抓人家回去做道观夫人呐,嘤嘤嘤.....”
山贼一听,奶奶的,这还了得?老子做山贼这么多年还没混上个压寨夫人呢,牛鼻子倒来抢资源了!
清灼听了此话,眉心一皱,道门清规容不得孽障侮辱,剑身往后一伸,“啪”一声,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芙蓉的后背上。芙蓉顿觉后背火辣辣的疼,臭牛鼻子下手真狠,“日/你姥姥——”
清灼对山贼说理,可那是对牛弹琴。
山贼嫌他啰嗦,挥舞着大刀就呀呀的迎上来了。
“大哥,臭道士把小娘们儿藏哪儿了?”
“管他的,先撩到他再说。”
“好!”
清灼除邪有一手,可他哪对付过人啊。打吧,怕下手重了,真伤了他们性命;不打吧,他们几个已经把他围得团团转,他想跑也跑不了啊。
这时候芙蓉火上浇油,“大哥们,你们谁要是把这道士打到了,小女子以身相许呀——”
这好办,山贼大哥,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蒙汗药,不分剂量,一股脑儿的全朝清灼道士撒过去,偏偏今儿又邪门儿,刮南风,药粉儿顺风儿刮了他一脸一头。
清灼打了个喷嚏,晃晃悠悠的,眼前人重影儿....
山贼齐声喊一声“倒——”
清灼扑通一声睡在了地上。
“大哥们救我呀。”
“你搁哪儿呢?”
“看到他身上有条金色的袋子没?打开它,我就出来了。”
大胡子抓抓下巴,“嘿,这稀罕事儿——”
☆、第22章 有一种名人叫红颜
山间鸟声婉转,流水汩汩,草丛里的野兔子露一下头儿“滋溜”一声又跑掉了。
芙蓉转转脖子,“姥姥的,可闷死我了。”
倒在地上的五个膘肥体壮的汉子,瞪着一双双不大的小眼睛,满脸惊惧。芙蓉心情倒是妙,她蹲下来,嘻嘻一笑,在为首的大胡子脸上啪啪拍打了几几下,大胡子的肉脸连连颤悠,“大,大姐饶命.....”
“谢啦,大胡子。”
姥姥的,总算是自由了。芙蓉活动活动筋骨,伸伸懒腰,踢了清灼几脚,“臭道士。”随即舔了舔嘴唇贼笑,三两下扒开清灼的衣裳,对准了地方儿,一口咬下去,喝了几口总算是解渴了。
地上躺着的劫匪,遇上他们俩,也真是运气用到头了,恶心的胃里直翻腾,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吃肉了。
芙蓉倒是直起身来满足的抹抹嘴,姥姥的,小道士还真香。劫匪们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