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笑容收敛道:“这回我可没占你便宜,我们可是真刀真.枪的硬拼的,你应该叹息技不如人才是。刚才你们混乱的时候,我们本可以多射几轮箭的,但我没那么做。和昨天一样,我可是一直给你留着机会,只是你实在不是对手罢了。”
钱太昌想怒骂反驳,但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宋楠上前来举起手中木刀道:“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
“咦?马侯爷没跟你说么?凡是跟我对阵的兵马,我都要亲手送他们的提督出局,你身上没有标记,便表明你有机会活命,那可不成。别反抗,反抗的话你会更惨,你的手下也会很惨。”
“宋楠,你不要欺人太甚。”钱太昌大声怒吼,手中木剑也举了起来。
宋楠歪头道:“不愿意么?也罢,只能把这场仗打完了,兄弟们送他们出局,钱侯爷嘛,活捉了便是。”
战况很快结束,一边倒的战斗没什么悬念,只是这一回神枢营的士兵下手狠辣了许多,拳脚刀剑上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扬威营士兵们被打的头昏眼花,疼的乱喊乱叫。十几名士兵付出了被钱太昌砍中数人的代价将钱太昌扑倒在草地上,反剪双手双脚控制住了。
宋楠皱眉上前道:“钱侯爷,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本来你脸上只需要画一笔,现在我可要多画一笔了。”
宋楠拖动木刀,在钱太昌的脸上画了个大大的叉,身子后仰观察了一番道:“左上到右下这一笔似乎有点弯。”
江彬咂嘴道:“何止是有点弯,简直像个蚯蚓,若是我来画,定比你画的好。”
宋楠翻翻白眼道:“下次你来,倒要瞧你画的多好,你是拿刀打仗的,难道你读过书画过画不成?”
钱太昌听着两人议论几欲晕倒,宋楠伸手从他腰间取过令旗高高举起;评判官适时发声:“振威营,出局!”
……
钱太昌的不幸遭遇成了大营中最好的谈资,本来在此之前马志方是受人同情的对象,但现在看来,钱太昌才是最惨的那个,因为他的脸上被画了个大大的黑叉;也不知宋楠用了什么药粉,钱太昌脸上的黑叉洗了十几遍都没洗掉,到中午在正德大帐中各军提督一起用餐之际,钱太昌脸上依旧带着那个巨大的叉,让人想看又不忍看,想笑又不忍笑。
午后抽签的时候,所有人都祈祷自己不要抽到神枢营,事实证明,神枢营是个难啃的骨头,他们的提督宋楠又是个变态的喜欢在人脸上乱画的家伙,一想到如果被他抽中要是输了的话,肯定要被画上一两笔,想想都要发疯。
本轮四支淘汰的兵马中有一位幸运儿,他们要经过抽签决定谁可以复活,振威营、显武营、霸州卫、敢勇营四营长官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抽签,四支阄抓过之后,脸上带着黑叉的钱太昌居然没有因为脸上的黑叉败坏运气,一举中魁,淘汰之后又再次复活。
宋楠交还振威营令旗的时候衷心的给予了祝福:“这回钱侯爷可要拿好了这令旗了,希望你别再对上我神枢营了。”
钱太昌怒道:“你以为老夫怕了你了么?”
宋楠叹息一声回身退避,不和他做口舌之争。接下来六支兵马进行最后一轮次的攻守对阵抽签,当钱太昌伸手抓出一只锦囊打开之后,所有人看向钱太昌的眼光除了可怜他,还有极度的怜悯和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钱太昌运气实在太好了,他又抽中了神枢营,他又对上了宋楠。
钱太昌脸上红白黑相间,心中大叹命运不济,宋楠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侯爷,如你所愿了,哎!我真是不想对上你了,无奈,这是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