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书:“”
而顾南枝和沈赢已经往里面走了,这一进去,却瞧见了一群镖师在村子里。
村子里张了几个桌子,奉上了好酒好菜,好似谁家做亲事一样。
村里人见到他们二人走近,便问道:“唉?你们是谁家的小孩?”
沈赢立即作揖道:“我们是上省城赶考的学生,一路没有客店,瞧见贵村有灯火,前来打搅一番。”
那中年人一听是赶考的学生,立即笑起来,“哎呀,是考试的学生啊!这么晚上路是不安全,前面再有一个时辰才能看见客栈,今儿赶巧了,我们村里来了两拨客人,快快进来啊!”
沈赢唉了一声,转头对身后的刘程璧和黎晏书喊道:“快些进来,别闹脾气。”
刘程璧快步走过来,“谁闹脾气,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黎晏书笑笑,“叫沈公子笑话了。”
那村里人一看四个人长得好看的紧,衣服也穿的富贵,顿时笑开了花,连忙往里面请,叫人支了一张桌子就请坐下来了。
几个人坐下来以后,茶水和饭菜就上来了。
顾南枝啧啧,“没想到现在村子都这么好客啊?”
沈赢左右看了看,那几个镖师坐在他们边上的桌子边,正在喝酒说话,身上的佩刀明晃晃。
“小心些。”刘程璧咳嗽一声,不着痕迹的拉回沈赢。
黎晏书看着奇怪,“有什么小心?”
沈赢想了想轻声道:“咱们来的时候,边上有押运来的镖车,那边一个守着的镖师都没有,而且他们都在这里,喝了酒,不说他们酒量多好,怎么也不应该现在喝酒的。”
黎晏书一愣,没想到沈赢粗粗看了两眼,竟然看出来这么多不寻常的地方。
顾南枝也道:“身上却带着佩刀,眼神犀利,几个人都是练家子,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晚上多注意一些。”
刘程璧听完,默默无言,吃了几口饭菜,便歇在一旁。
经过这事,三人也粗粗吃了几口,便拜谢了主事的主人家。
主人家看见几个人,也笑咧开了嘴,忙让人收拾了两间屋子,给他们歇息。
这自然而然,黎晏书和刘程璧就要睡在一个屋子里,气的刘程璧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南枝瞧他气性实在是高,便拉着黎晏书嘱咐晚间一定要小心,不要睡死了。
黎晏书虽然心里奇怪他们为何这样小心,但还是一一点头答应了。
进了屋子以后,刘程璧就把炕上的东西一分为二,自己占着里头的,便开始呼呼大睡。
黎晏书自小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几乎没有住过农户里,瞧见屋子里磕碜的样子,再加上炕不过两个人大,他还有小厮,今晚怕是挤也挤不下了。
小厮过来瞧过以后,也没有嫌弃什么,伺候了黎晏书洗脸,便拿了两张凳子睡在桌子边。
“少爷早些睡,明日住店好好歇息。”
黎晏书点头,“你歇息吧!赶了一天的马车。”
“好嘞!”
外间的声音渐渐小了,人也散去了。
黎晏书记着顾南枝嘱咐的话,靠着被子打瞌睡,却没有真正睡着。
也不知道浑浑噩噩过了多久,黎晏书翻了个身。
“都睡着了吗?”
黎晏书一惊,外面有人说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定是睡着了,若不放心,尽管药倒他们。”
“几个小孩子,怕什么!”
“嘿嘿,那我去这个屋子里头,你去那一个。”
“好。”
黎晏书听完这话,冷汗直冒,所有瞌睡都跑完了。
完了!这些人冲着他们来了。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刘程璧,只见刘程璧呓语两句,好像十分不快。
黎晏书赶紧上手捂住刘程璧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来。
刘程璧这时候睁开眼睛了,惺忪的睡眼模糊。
黎晏书见他慢慢清醒过来,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让他听外面的动静。
刘程璧自小是警觉惯了的,看到黎晏书的脸色就知道出事情了,立马清醒过来,竖起耳朵,果然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若不是他机敏,定是听不到了。
他拿下黎晏书的手,便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匕首,悄悄的坐起来。
黎晏书睁大眼睛,似乎是问你在做什么一样?
刘程璧皱眉,指着床铺,让他继续睡觉,不要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