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2)

“回皇上,三皇子却是顽劣。”计山长低沉道:“自他入学院,没有学生是不怕三皇子的,只要功课稍微超过他,便要痛打一顿,学院众人见他要问安问好,师长也要如此,稍有不顺,便责难学生,还喜斗殴,几次三番打伤学生。”

三皇子听见计山长的话,怒从心来,转头想骂人,一想到现下的情况,生生憋了下去,他低声喝道:“计山长!你小心说话!”

“混账!”皇帝见状,更是生气,直接骂道:“你这个混账!他们都是你师尊,你如此威吓是什么意思?还要向你问安?你真是大逆不道!侍师如侍父!你这般是不是想朕也要向你问安!!!”

三皇子自知失言,赶紧伏地求饶,“儿子知错了!!儿子怒不择言!求父皇原谅!”

皇帝冷哼,嗤之以鼻道:“你知错?知什么错?”

三皇子听皇帝话也不再咄咄逼人,还以为他心软了,立即求道:“儿子不敢无礼!”

皇帝嗤之以鼻,也不说话了,坐下来就吩咐余洋老人说话。

余洋老人看了三皇子盯着自己,摇摇头道:“皇上将三皇子交由我们来教导,教不好是我们的过错啊!”

这话说的实在是歹毒了一些,顾南枝听了都摇头,余洋老人一怨皇帝二又看不惯三皇子,琢磨来琢磨去都是皇帝当时甩锅给崇阳书院,才叫他们偌大的书院变成了三皇子府。

皇帝听了也不高兴,可是余洋老人说的是事实,他的名望又高,皇帝也不敢讲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道:“那朕问你,你们重开比赛为了什么?”

余洋老人犹豫了一瞬,看向三皇子道:“这事还是三皇子来回比较好,若是草民回了,三皇子又要说草民血口喷人冤枉他了。”

见余洋老人识趣,皇帝也没有那么不待见他了,转头示意三皇子自己说。

三皇子咬牙,不敢说话了,的确是他逼迫沈赢和刘程璧了,所以崇阳书院出来打圆场,让他丢了更大的脸。

“说啊!逆子!”皇帝看他犹豫,立即喝道:“不敢说了吗?”

沈赢见气氛越加紧张,也不怕搅不浑水,当即上前道:“皇上,三皇子不敢说,不若由臣来说。”

三皇子一听,想要反驳,这沈赢七巧玲珑心,一张嘴嫩说了天花乱坠,要是被他说了,自己差不多也被皇帝恨死了。

哪知道沈赢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道:“皇后娘娘,您不必担心臣会冤枉了三皇子,臣接下来所言,敢以向上人头担保!绝不妄言!”

皇后面色尴尬,低头呜呜咽咽的哭,听沈赢挤兑自己,心里恨极了他!

她从来没有把沈赢放在眼里过,他就算跟着刘程璧,考了会元和状元,就算是三元及第,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蝼蚁。

皇帝封他做什么太子太傅,也就是一辈子做个皇宫内院的教书先生,一个没有无权无势的四品官吏而已。

刘县丞察觉到不对劲,给家里递了书信,刘家转手就把书信给了方家,方家瞒着三皇子,递给了皇后。

皇后二话不说,直接要方家带人头回来。

方家也不含糊,有了皇后的话,立马就派了一队人,接连刺杀,可是都被逃过了。

后来放假实在生气,便买通了武林高手,想要一举击破,却不想弄得连当地的官府都知道了,只好暂时歇下来,等到事件平静下来。

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路来了京城,在京城可不好动手,方家一迟疑,他们就进了崇阳书院,这下更加不敢下手了,禀告了皇后以后,皇后也顾忌各方势力,要是被二皇子或者而皇帝知道了,那他们处境就不好了。

沈赢道:“皇上,自臣入学院,见三皇子第一面,便被三皇子刁难,甚至大打出手,臣身子羸弱,是起居郎刘大人为我出头,免了三皇子赏的一顿打。”

三皇子听了,面色煞白,这要说起来,那他平常欺辱学生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一件件说出来,那皇帝气也要被他气死了。

皇帝果然是生气,冷冷看了一眼三皇子,“沈赢你继续说!”

沈赢伏首道:“不是臣落井下石,是三皇子欺人太甚,每日必叫学生山长们行大礼,然后跪送他走,若是不从,一顿毒打赶出书院。除此之外,课上只有人稍稍压制三皇子一点,课下就会有侍卫将学生拖到院子里掌嘴。”

皇帝的面色越来越冷。

三皇子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那群学生实在目中无人,见到他也不行礼,所以他才想了这一出。

连皇后都觉得三皇子过了,她轻轻转头对三皇子是了一眼色,叫三皇子别让那个沈赢继续说下去了。

沈赢越说越多,还罗列三皇子几大罪状,在书院内横向霸道,目无尊长,欺辱学生,所说之事都不以自己出发,全是他欺压全书院的罪状,偏偏这些罪状他都不敢不承认,一个书院几百张嘴,要是全部都拉过来对峙,那皇帝要被他气死了!

三皇子见沈赢要是比赛的事情了,心里一悸,赶紧截道:“父皇!儿子错了!儿子是鬼迷了心窍,是儿子派人去阻挠沈赢比赛,也是儿子不让他考试的,可是儿子没有叫人在宫门前去刺杀他!!!”

皇帝抬眼,看向三皇子道:“容恒,你做这么多事,朕都不知道,朕白做你父皇,也白做了皇帝。”

三皇子眼前一黑,皇帝的意思是认定了一定是他做的吗?那他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第一百零七章幽禁掖庭

皇后想说话,抬起满面泪痕的脸,妄图打动铁石心肠的皇帝。

皇帝和皇后多年情谊,虽然忌惮,但始终有感情在,他撇开脸去,不敢去看皇后,生怕自己一看就轻饶了三皇子和方家,一想到方家,皇帝的脸色更冷了。

三皇子也流泪了,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哽咽道:“父皇!求您了!儿子知道错了!”

顾南枝看看犹豫的皇帝,又看看三皇子和皇后流泪的模样,就知道这娘俩已经抓住了皇帝的心思,是的,皇帝吃软不吃硬,见不得任何人这样。

可是皇帝就是皇帝,心软只能一时,否则也在这个位子上坐不了这么久!

“方家的那个幕臣到了吗?”皇帝再抬头已经是冷脸了。

方家那幕臣本名叫做林浩云,是十多年前的进士,没有成为庶吉士,进不了翰林院,可是人倒是小聪明多的很,几番巴结,进了方府,也自在的很,虽没有实际官职,可是实际权力可比四品官员。

林浩云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在方府寄生了十几年,对方家也是忠心耿耿,可是利益始终比不上性命。

皇帝看向他的时候,他张口就道:“皇上恕罪,草民受方家恩,为方家做事,罪不至死啊皇上!!!”

皇帝敛眉道:“罪不至死?你到是做了什么罪不至死的事情?说来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