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喝的是牛奶!
宋之灿嘴角抽了一下,好歹是维持住了自己的风度,一抬头,整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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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青染过了一个很愉快的晚上,回到柳家睡了个大头觉,第二天精神满满地拉着卓正扬出门去逛京城各大好玩的地方,重点考察一下京城各地的房价或者租金,她要调研一下在这里开一家餐厅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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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宋之灿从ktv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浑身的酒气,一进门就看见一身利落职业装坐在大厅里的母亲。
“妈妈?”宋之灿疑惑地看着母亲,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喜的笑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林依然在客厅里等了大半个晚上,夜色凉,她也浑身冰凉,看向宋之灿的眼神不含温度。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爸爸今天好不容易来看你,你竟然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鬼混了整整一晚上!”
宋之灿猝然一惊,酒醒了大半。
“妈妈,我没有出去鬼混,我是和……”
“还好我反应够快,跟他说你去补课了。”林依然没有等宋之灿的话说完,“之灿,你要知道你虽然是宋家承认的大少爷,却并不是你爸爸唯一的儿子,他在外面有五个儿子,其中两个明年就满十五岁了。如果你不够优秀,宋家就会考虑把他们接回主家。”
宋之灿整个人僵在原地,身侧的双手紧握。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累吗?今天宋夫人又疯了一场,把家里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我要处理主宅的混乱,又要忙公司的事情,累得头晕。妈妈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之灿,你一定不要让妈妈失望。”
林依然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宋之灿。她身材保养得极好,完美的s型,走路非常优雅,姿态骄矜而曼妙,时刻散发着那种成熟性感女人的魅力。
她走到宋之灿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肩膀,轻轻抱住。
“之灿,妈妈想给你最好的。”
宋之灿轻叹,抬手也抱住了她,轻声回应。
“妈妈,我会得到最好的。”
林依然满意地笑着,松开儿子,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
“累了吧?洗漱一下,妈妈给你煮了宵夜,等会儿下楼来吃。”
“谢谢妈妈。”宋之灿遵循林依然的指示先到楼上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毕,跑下楼的时候,楼下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一张纸条被留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之灿,妈妈回去了,你要加油。
捏着纸条,宋之灿呆立在原处。
突然,他一把将流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板上。喉咙哽咽了两下,脸上却没有出现悲伤的表情,他往后一退,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低着头,看着被砸出一条裂缝的地板,很久很久。
晚上,疲惫的晚上。
宋之灿做了个梦,说不清是好梦,还是噩梦。
梦中他获得了一切,父亲宋明去世后,宋氏由他接手,他获得了数不清的财富。
可是,他也失去了一切。他唯一的弱点,被他亲手毁灭了。妈妈说得对,成大事者不能有明显的弱点。他需要慢慢远离,需要渐渐抛弃,实在舍不得就要快速下决断,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早上醒来的时候,宋之灿已经记不得梦见了什么,只是脸上一片湿润。
就这么过了几天,正月初七,是宋家的大日子。
宋家老爷子八十大寿,自然是要大办的。
林依然早早地就起床了,先吩咐看护把宋夫人江灵玲的药给喂了,然后才有条不紊地安排寿宴的一切事宜。
c国的传统流水席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宋家采用的也是西式宴会,要宴请的人也是精挑细选,宴会,多么好的结交朋友的场合。
“宋家的请帖?”卓正扬把玩着手里的帖子,挑眉看向柳佳豪。“这个东西不是应该发给家长的吗?”
柳佳豪耸肩,“是啊,家里收到了一份。这个是专门给你和我的,宋之灿送来的。”
“老人家的寿宴有什么好凑热闹的?”
把玩着手里的红色小玉石,柳佳豪也不是很在意宴会,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手里的玉石上,没有回答卓正扬的话,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弄调研问卷的尹青染。
“囡囡,我盘了这么久怎么这块玉还是没啥变化啊?”
尹青染翻了个白眼,“哪那么快!人家古人盘玉动辄就是几十年。”
“几十年?那到时候我不是很老了?”抬手看着手里的红玉,柳佳豪有点泄气。“有没有快点的方法啊?”
“有,放进茅坑里去沤。”尹青染头也不抬地说。
“额,这也太恶心了吧?”
“很多商贩都会这么干。刚出厂的新玉卖不出好价钱,他们就会把它们放到茅坑里,沤那么一个星期,再拿出来,新玉马上变古玉,很多人都曾经因此交过打眼费。”
所谓打眼费就是买到了不符合价值的东西,看走眼了。比如,看中一副画,你觉得是真的,于是出价二十万,但其实它只值两百块,这二十万减掉两百块就是打眼费。
柳佳豪:“……”
那他要不要回去把之前在古董市场里买的东西全部都丢掉?只要想想是在茅坑里沤出来,他就好想吐。
“宋家老爷子的寿宴啊,会请什么人?宋夫人的娘家人会去吗?”尹青染突然抬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