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小丫头,你才十四岁,难道就想要交男朋友了吗?”金小鱼打趣儿道。

“没有没有,在我的体重没有达标之前,我是不会考虑交男朋友的,姐姐你这个舞伴是你男朋友吗?”霍晟雪一本正经说。

“不是,截止目前为止,大学毕业之前我都没打算交男朋友。”金小鱼说。

“啊?可人家都说,大学里如果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等于白上了。”霍晟雪眨巴着小鹿般的眼睛说,这样的眼神萌得金小鱼的心都要化了。

俩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分钟话,第二支舞曲又奏响了,这一次的舞曲是萨克斯吹奏的《回家》,荡气回肠的乐曲直听得金小鱼眼眶都隐隐发红了,前世她有多少回听这支曲子的时候,想念着已故的父母,好在如今父母就在身边,随时都可以看到。

霍晟逸正打算继续陪妹妹跳第二支舞,却见霍晟雪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霍晟逸满腹狐疑地瞪了战旗风一眼,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妹妹的撒娇,只好对战旗风淡淡一笑说:“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她舞步还不太熟,请你护着她点,千万别让人撞到她。”

霍晟雪跺跺脚说:“哥哥,我都十四岁了,你还把我当三岁娃娃呢。”

战旗风冲他淡淡点点头,然后朝着霍晟雪微微欠身,做了个邀舞手势,那姿态与头一回邀请金小鱼时截然不同,很有些敷衍的味道,然而霍晟雪却很兴奋,一点儿也没计较,很高兴的把手递到了他掌中,便跟着他下了舞池。

这边霍晟逸走到金小鱼跟前做了个很绅士的邀舞姿势说:“亲爱的人鱼公主,请允许我与您共舞一曲。”

“得了,大家好歹也认识,别那么假模假式的。”金小鱼白了他一眼说。

“公主,您的这身装束和你刚才的表情实在很不协调。”霍晟逸嘲讽道。

“我乐意!看不惯你大可以找别人去跳!”金小鱼昂着下巴说。

霍晟逸却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进了舞池,《回家》原本是一首极为悠扬又带着伤感的曲子,霍晟逸之前与他妹妹跳舞时,姿态也十分轻柔,但是这一曲他却跳的十分刚猛霸道,带着金小鱼飞速地旋转,直转得她头晕眼花,要不是停止转圈时,霍晟逸用力扶住了她,金小鱼绝对能摔倒在地上。

“你疯了吗?转的我都差点儿吐出来了!”金小鱼恨恨的伸出脚去,想要踩他一脚,霍晟逸却很机灵的跳开了。

“刚才是谁说的?让我别那么假模假式,那我就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看,我刚才的舞姿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表达。

唉!如今做人真难啊!真又真不得,假也假不得,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霍晟逸一脸委屈道。

“难道你就不能稍微正常点儿?”金小鱼愤愤道。

“那天中午在学校食堂,我表现的够正常了吧?结果呢?让你背了个大大的黑锅,当然我更惨,成了同班男生嘴里被同情的对象,那帮哥们都说我当了男小三,破坏了你和傅凯旋的感情不说,而且到现在还没被扶正,只是个见不得光的侧室而已。”霍晟逸郁闷道。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有话不能等着放学之后再跟我说?”金小鱼蛮不讲理的说。

“可我们明明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为什么非要等放学之后躲在角落里呢?就像那天我去取药的时候,完全就像是在和人家女朋友偷情似的,憋屈死我了。”霍晟逸说。

“为了你妹妹的幸福,憋屈点儿也值吧?”金小鱼挑眉望着他。

“值得是值得,可我就是觉得咱们中国人这点让人受不了。在米国,高中男女生别说是正常的交往,就算一起去汽车旅馆开房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霍晟逸说。

“大少爷,谁让你是中国人,现在又站在中国的土地上呢?入乡随俗这个道理难道不懂?”金小鱼嘲讽道。

“懂懂懂,所以呢,今天我戴着面具穿着礼服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你跳这么一曲,好容易放飞自我一回,却还被你埋怨。”霍晟逸又委屈上了,金小鱼直接送他一个卫生球,就懒得再搭理他了。

说话间一曲已经结束,霍晟逸很绅士地将她送回之前的地方,战旗风也平平稳稳的把霍晟雪给带回来了。

很快,第三只舞曲又响起了,霍晟逸不等妹妹再出什么幺蛾子,直接领着她下了舞池,金小鱼忍不住失笑,这人刚才在那儿侃侃而谈,说什么男女生交往很正常,可这会儿轮到他妹妹,不过是想跟战旗风跳个舞,他都紧张得赶忙把人给拽走了,这人果然是个超级妹控。

☆、第七十三章你是我唯一的同类(加更)

战旗风这一回倒是不急着跳舞,反倒拉着金小鱼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刚才和你跳舞的是霍晟逸?”他状似无意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金小鱼说。

“霍晟雪那小丫头嘴里能藏得住什么?问一句她能答十句。”战旗风说。

“你就这样欺负人家小姑娘,套她的话?”

“我哪有欺负她?是她自己主动跟我说的好不好,她还想偷偷摘下我的面具看我的脸来着,我没让她看,免得小丫头对我一见钟情,再见误终身。”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偶像剧明星了?你的脸又不是花轿里的大姑娘,有什么不能看的?”

“本少爷这张脸金贵着呢,你以为是个人都能看吗?就你天天免费看,半点儿不知道珍惜。”

“哈哈,你笑死我了!就你这张脸还金贵,搁在动物园里连一毛钱门票也卖不出去。”金小鱼捂着肚子笑。

舞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战旗风带着她从一条小巷穿出去找到了他的车。

“你干嘛把车藏这里?”金小鱼好奇道。

“你傻呀!今晚正街都戒严,只有这里才能绕出去。”战旗风说。

金小鱼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她忍不住又想起去年的圣诞节,如果不是因为南民路整条街都戒严,她也不至于会因为打不到车而步行回家,更加不会被黑皮他们堵住,那晚发生的事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许多次噩梦中她都会清晰地再经历一遍。

战旗风开着车三绕两绕,终于出了正街到了外环,见她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便关切地说:“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跟我说,你是学生,许多事不方便处理,但我可以替你想办法解决了。”

“不用了,这事已经过去了。”金小鱼闷闷地说。

“可我看你的表情并不像过去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你对圣诞节好像有些抗拒?”战旗风停下车认真道。

“去年圣诞节,的确出了大事,我,我亲手,用钢笔尖儿扎进了那个人的太阳穴。”金小鱼浑身哆嗦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