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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种药效对人体是否具有效果,以及会有什么不良反应,都还是未知数,作为家属,你们如果同意承担这个风险,我就给她用。”

米卷卷的妈妈看上去像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犹豫了一下就点头了:“用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我女儿了,还不如试一试,好歹还有一线希望。”

实验室的人办事速度一流,不到一个小时,就提来了一个小型冷链箱,里面放着十支新型骨髓炎特效药剂。

等米卷卷的父母签过了知情同意书后,季宏图立刻吩咐医生给米卷卷用药。

米卷卷住的医院恰好就是医科大的附属医院,而在这所医院里,季宏图几乎就是权威一样的存在,因此,这种药剂虽然不是出自医院的药房,但是主治医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接了药就吩咐护士去给米卷卷注射了。

等待最是煎熬人,好在一个多小时过去后,米卷卷的主治医师一脸喜色的从icu里出来了:“季老师,病人现在情况好转很多了,各项生命体征都比较平稳,炎症也在缓慢消退中。”

季宏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齐硕脱力的靠在了墙边,抬手遮住了双眼,金小鱼心里十分感慨,她见齐硕的次数不多,但却能感觉出来,齐硕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哭的人,这次,想必是担心坏了吧。

米卷卷的父母都是眼眶通红,不停的向季宏图表达感谢之情,就差当场磕头谢恩了。

季宏图喝随意地摆了摆手:“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她很幸运,正好赶上了骨髓炎药剂的研制。”

季宏图转身站在icu的玻璃外,隔着窗户去看躺在病床上的米卷卷,看这个被幸运女神眷顾了的小姑娘。

视线落在米卷卷的脸上,季宏图顿时怔了怔,喃喃的开口:“……婉婉?”

米卷卷的妈妈红着眼疑惑道:“季博士,我的女儿叫米卷卷,不叫婉婉。”

季宏图回了神,抱歉的冲她笑笑:“抱歉,舍妹的名字叫做季婉,令爱长得实在是很像舍妹,足有七、八分相似,刚才季某看花了眼,请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从头被无视到尾的齐硕听见婉婉两个字后浑身一怔,脸上显出了一点尴尬,更多的却是不自在。

金小鱼站在一边一脸懵逼,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师父还有个妹妹,而且看情况,这个季婉好像齐硕也知道,这难道又是什么陈年秘辛么?会不会季婉就是季宏图不愿意见齐硕的原因呢?

金小鱼一边发散思维,一边凑过去看监护室里的米卷卷,一堆机器摆在床边,横七竖八的管子插满了她的全身,越发显得床上的她十分娇小。

没想到这个药第一个救得不是记忆中那个小男孩,居然是她的好朋友米卷卷。

那么前世,她是不是就在这场骨髓炎里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呢?想到这儿,金小鱼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她是觉得早一点研制出这种特效药,就能早一些治愈更多的人,却没想到一时的善意,阴差阳错地救了她身边的人。

果然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

眼看米卷卷没什么大碍了,季宏图把金小鱼叫到一边:“小鱼儿,这个药按理说是不该拿出来的,各项材料都还没有申报,但是人命关天也只能事急从权,只是这药回头报上去的时候,可能主要研发人不能写上你的名字,不然你在学校会受到处分的。”

金小鱼点点头:“我知道的师父,主要研发人写成您吧,不过还让您替我担这一次处分,真是对不起您。”

季宏图摸了摸她的头:“治病救人是一个医生最起码的责任,你这么做一点也没有错,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个小姑娘可能就熬不过这一次了,我很庆幸,没有由于我的耽误而错过了对这个小姑娘的救治。”

金小鱼敏感的察觉到,季宏图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愧疚,而且这愧疚不单单是对米卷卷的,很有可能跟那个和米卷卷很像的季婉也有关系。

本来还想问问有关季婉的事,但是想了想季宏图刚刚的眼神,她还是明智的没有开口。

在确定米卷卷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季宏图就回去了,从来到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齐硕,这是金小鱼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师父如此失礼,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个大气有礼的人。

在病房外守到了下午,金小鱼才硬是拖着齐硕去了医院旁边的小饭馆,这家伙大概是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再这么下去,米卷卷还没醒,他到是要倒下去了。

被金小鱼逼着吃饭的时候,齐硕的眼眶也还是兔子眼睛一样红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金小鱼有点怔忪,一开始她是挺不看好齐硕和米卷卷这一对的,米卷卷今年刚刚十八岁,齐硕却已经二十六了。

虽说她这个芯子算起来也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没资格说别人老牛吃嫩草,但她明白,年龄相差太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而且,齐硕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多么安分的人,就算一时被米卷卷的天真烂漫晃晕了眼,谁知道这新鲜感能保持多久呢?

金小鱼自认不是那种对谁都能心怀善意的大圣母,但对于身边的人,能保护的绝对不会放任别人去伤害。

但米卷卷喜欢他,她和齐硕两个人是两厢情愿,她也就不便多说什么。

可是今天金小鱼却对自己的看法产生了一点怀疑,她看得见齐硕的态度,或者说,感觉得到他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对米卷卷的在乎。

凌晨那个电话里,是有多害怕多难过,才会把齐硕这样的男人给逼哭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陈年秘事

“我说齐硕啊,你是不是认识季婉。”虽然是问问题,但金小鱼却是陈述语气。

关于这件事,金小鱼想弄清楚并不是仅仅处于好奇,而是因为自己的师傅季宏图的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她这个做学生的哪怕不能解开师傅心里的疙瘩,至少也该明白他心里有什么伤痛,免得以后会无意识伤害到他。

关于季婉,齐硕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既然师父那里不方便问,自然就只能问他了。

她刚刚把米卷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对他来说是天大的人情,谅这小子也不敢不回答。

听见“季婉”两个字,齐硕的目光顿时变得暗沉,脸上的神色又是难过,又是尴尬,磨蹭了好半天才开口:“季婉是我爸的前妻,不对,应该是亡妻。”

金小鱼嘴里刚含了一口汤,听到这话嘴里汤差点喷出来,好容易才咽下去了,却呛的她半天缓不过来。

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亡妻!

师父的儿子和齐硕差不多年纪,师父的小妹季婉难道是齐硕曾经的后妈?这也太扯了吧,电视剧都不会这么演的。

看着金小鱼的反应,齐硕更尴尬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其实我爸那人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点儿,真的是挺混蛋的,季婉是二十岁嫁给我爸的,当时她才读大二,为了嫁给我爸,硬是中途辍了学。

季家是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允许自家的女儿上学上到一半跑去嫁人?所以他们当时都特别反对我爸和季婉的婚事,季婉为了这件事和家里彻底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