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张凤仪的川军虽然不到两千,但是有黄家教习三十六人随军,他们带着四门四磅滑膛炮。
在形势危急之时,这四门火炮把冲锋流寇的勇气打没了,石柱兵的三百滑膛枪手在黄家教习指挥下,以列队前进中的三段击主动出击。
流寇们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战阵,再加上带领他们冲锋的大小头目不断被莫名其妙地打死,流寇喽啰们崩溃了。
打指挥官的好事当然是十八位黄家火枪手教习干的,有战马的、身上的装备好一些的、指手画脚的流寇理所当然是重点打击的目标。
教习都是黄家正兵战士,而且都是备选总旗官,使用的不是滑膛枪而是线膛枪,精准射击不在话下。
因此川军人数和被流寇包围地点和历史如出一辙,但是战斗力和士气有了天壤之别,张凤仪成功坚守住侯家庄堡垒。
在陕州附近合兵一处的川军有了小八千,被堵在商洛附近的紫金梁部插翅难逃,一场恶战后张凤仪和小姑子马香菱射伤敌酋后把他当场擒获。
擒获匪首紫金梁王自用,白杆兵获得剿寇第一大功,川军威名大振,得知在辽东战果辉煌的白杆兵已经回防,众流寇贼头暂时不敢觊觎四川。
崇祯七年六月,“闯王”高迎祥、“八大王”张献忠、“闯塌天”刘国能、“革里眼”贺一龙等等聚众十余万攻破兴安州平利县、旬阳县渡过黄洋河,继续向安康老城进发。
总督陈奇瑜与郧阳抚治卢象升合兵于上津,在牛蹄岭和狗脊关部下重乒,流寇见明军势大不敢战由毛坝迂回进攻兴安州安康老城。
明军固守安康老城,贼兵一时无法得手遂由毛坝退入车厢峡。不料,“峡四山峻立中亘四十里,易入难出,”逐被明军团团包围。
明军居高临下垒石塞路,从山上投滚木巨石袭击敌军,或掷火把喷射猛火油烧山。贼兵被困峡内死伤众多,加之长途奔波又饿又乏,偏偏这时流寇军中断粮,贼兵雪上加霜。
这时对于大明简直是天赐良机,连年干旱的中原大地居然突降大雨,连绵二十天未晴,导致山洪暴发,峡水大涨,贼兵的弓箭都报废了,眼睁睁这些贼头会被一网打尽。
可惜、可叹,还是崇祯皇帝的“流寇亦是朕之赤子当抚之。”这一句话让五省总督陈奇瑜患得患失观望不前。
如果此战把那里的十万余皇帝口中的“朕之赤子”杀个干干净净,衮衮诸公一定会煽风点火说有伤天和,皇帝肯定需要人背黑锅,负责五省剿寇的陈奇瑜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正当大明会剿流寇略显成效之时,后金军兵分四路攻掠宣府、大同地区。
建奴流寇配合默契如同唱双簧,这不是战略家红歹是刻意为之,打死我也不信。
于是乎,因为流寇被围困在车厢峡无法冲出,诸多在外围形成大包围圈参与围剿流寇的明军撤围,陆陆续续开始北上抵挡建奴的突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