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边走边道,“许是原就有什么病症。”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诸葛泉年纪也不小了,气急攻心,被气死也有可能。
“气死了师父,箫铎还能当官吗?”
“按理这样的人是不能了,但是眼下皇帝离得了他吗?何况他那名声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加上这一条多也不多。”
紫光一脸的愤愤不平,“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便宜?”李昭笑了笑,“多少人排着队要他的命。”
箫铎活着太碍事!一群人想罚他下场。
不过这和他们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雍州的人陆陆续续撤走,要不是李曦刚诊出身孕,怀相不稳,不宜赶路,他们也走了。
“爱卿节哀!”面对身形萧索的箫铎,皇帝挤出一抹哀色。
箫铎垂下眼睑,道,“臣谢过陛下关怀!”
皇帝看他脸色不好,“卿家不如再休息几天?”
“如今大齐风雨飘摇,臣在家也是夜不能寐。”
皇帝感动了,他知道诸葛泉不止是箫铎师父,可算半个父亲。因为诸葛家人的迁怒,箫铎不得入灵堂,只能在府外守灵。七天后正常工作,他这种行为颇让人不齿,师父是能当半个父亲的,何况箫铎那情况,差不多是诸葛泉养子,少不得说他一句薄情寡恩。然而皇帝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这是箫铎鞠躬尽瘁的表现。
“讨伐楚王的第一笔军饷臣已经准备妥当,陛下可派人出征。”
皇帝心头一喜,实在是国库捉襟见肘,楚王反了都一个多月了,皇帝连讨伐之师都拉不起来,而楚王也因为各种情况,在荆州秣马厉兵并没有攻城掠地。兄弟俩有志一同的没动作,好像之前的口水仗都是大家的幻觉。
皇弟痛快道,“朕这便下旨让楚崇原出发。”
楚崇原走了好啊,越早走越好,常宁肚子很大了,这段时间,常宁都躲在京郊养胎,找借口不见楚崇原。
皇帝也怕东窗事发,可常宁年纪不小了,堕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一尸两命,遂哪怕生产有危险,常宁也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皇帝总不能让妹妹冒着生命危险去打胎。
皇帝已经郑重警告过常宁,让她以后丢了那些花花心思好好跟着楚崇原过日子。楚崇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受重视的楚七郎了,今非昔比,日后要仰仗他的地方还很多。
对此,箫铎一无所知,楚崇原和常宁长公主二子二女,楚氏阖族都在京城,派楚崇原带着十五万大军和足够两个月的粮草出征荆州,箫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青州王晋安越演越烈,州府难以招架,陛下也该派大军前去支援。”
皇帝有点儿脸疼,“派厉青如何?”
“他资历尚浅。”
“然此次陈广一役,他立下大功,表现远胜那些老将。”
箫铎顿了顿道,“赵都统武艺超群,何不他为主帅,历青为副帅。赵都统对陛下忠心耿耿,然而因无战功而不得封爵,趁此良机,赵都统可立一功,陛下便可厚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