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于吃惊,以至于宋胪张着嘴傻在那儿!过了好一阵子,宋胪反应过来,提着领子把蹲在地上的宋朔拎起来,“什么叫不要你了,你给我说清楚,有本事说你有本事说清楚!”
最后几个字猛地变了调,宋胪一脸见鬼的表情,如临大敌,“你,你,你,你哭什么啊!”真是活久见!
宋朔闪电般扣住宋胪的右手腕,用力一握,宋胪被握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死活挣扎不开,宋胪也没想跟他比战斗力,他很有自知之明,大叫,“卧槽,你这是要杀人灭口是不是?”
宋朔松手,宋胪赶紧后退几步,远离被抛弃了貌似想报社的危险分子,小心翼翼道,“到底怎么回事?恩,女人爱撒娇,嘴上说着我讨厌你要分手,那都是耍小性子,哄哄就好了。”
宋朔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走了。
宋胪揉着手腕琢磨那一眼的含义,觉得是你懂什么,“那什么都不说,我懂就怪了。”
于是宋胪去问两个当事人,想弄懂怎么回事,然后当和事老。
问宋朔,宋朔跟个死人似的,问他一百句一个字都不回。整天除了操练就是操练,不是操练别人就是操练自己,那股子杀气,弄得他汗毛直立。
问李昭,她倒是有问有答,可她能把话题给你崩到爪洼国去,歪楼歪的你晕头转向。
宋胪被这两口子整的一肚子气外加头大了一圈。直到休整期结束,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带着一肚子郁闷前去燕国。
突厥把大半兵力囤积在燕地,那边战事吃紧,遂北齐派两人带兵过去支援。
过了一阵子,李昭也离开定康城,回到北齐都城。
李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失恋的女儿,想了想,他给女儿安排了一大堆工作,忙起来也就没功夫胡思乱想。
效果看起来不错,李徽觉得小女儿比刚回来时精神多了。没等他高兴几天,他自己却病倒了。
夏日闷热,李徽放了两个冰鉴在屋里,李昭劝他多穿一件衣服免得受寒,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对吧!
被说老的老男人不高兴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终于病了!不严重,就是头晕脑热。伺候李徽二十多年的嬷嬷偷偷告诉李昭,相公吃了冰酒,还说不能让你知道。
李昭,“……”你这么幼稚,我也是服了!
李徽一病,虽不重,却也要好好调养一番,遂政事堂的主位便空了一阵子。北齐能人辈出,分工明确,并非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一般紧要的事他只看下商议结果,然后批示,顶要紧的便把人召到榻前协商。
然后古初的眉头就一天比一天皱,盖因奏折上另一种字迹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他看向李昭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
两人几次针锋相对,各有胜负,古初输多胜少,心情更是抑郁,今儿正不高兴。
“八百里加急!”但见人影一晃,已经手捧文书下跪于地。
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流星,非大事不得用八百里。李昭一颗心提起来,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左卫大将军失踪!”
李昭就觉得嗡一下,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连眼前的景象都模糊起来,唯有那文书清晰可见。李昭动作僵硬的如同机器人,一步一步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