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气恼,她皮肤偏黑,对自己的容貌向来不自信,因此恨恨道,“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肤浅的男人。”
姜武没再说话,他越过江小湖,看向江淮,冷声问他,“你认输吗?”
江淮面色一白,不可否认,单打独斗他的确打不过姜武。可依约放他走,他又做不到。
久久的沉默着,别说姜武,江小湖都看不下去了,深吸了两口气,瞅着自家兄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哥你想跟个娘们儿一样的反悔吗?”
江淮被江小湖戳到痛脚,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江小湖也懒得再跟他多说,扶着姜武朝江淮的坐骑走去,让他先上马,然后自己又跳上马,直接一夹马腹离开。
下面士兵问江淮,“大哥,可要追上去?”
“不必!”江淮目眦欲裂的冷哼,“此行,就当没有看到姜武,知道了吗?”
“是,大哥!”他的心腹齐声应是,跟着有人上前帮她处理伤口。
另一边,江小湖和姜武一直策马奔出三十来里路才停下。
姜武下马后,向江小湖道,“送我到这里就行了,你走吧。”
“你腰上的伤……”江小湖担心他的伤势,犹豫了一下,道,“若是被我哥再追上来,怕你插翅难逃。”
“我还有别的要紧的事要做。”姜武解释,“你跟着我不方便。”
“什么要紧的事?”江小湖询问,话出口后又急着补充,“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告知我哥的。”
姜武看了他一眼,确定她没有骗人,才开口道,“去鸳鸯岭上取样东西。”
“鸳鸯岭?”江小湖惊讶,话落,又道,“那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上去的,就是我哥带了两千人过来,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一个人要怎么上去……”
“还没头绪。”姜武闷声道。
“那你就不能放弃吗?”
“不能。”姜武想也不想说道。心中了然,太子要的那份折子只怕里面有大名堂。他能拿回去,一切都好说,可要是拿不回去,那在太子那里,他就是个没用的奴才。
一个没用的奴才的下场,不是被杀了灭口,就是被束之高阁。
而这两种结局,都是他的大忌。
所以鸳鸯岭一行,对他而言,只有两个结果,不成功便成仁。
“唔。”江小湖感觉到他的坚持,闷闷的叹了口气,过了会儿,又问姜武,“那我哥过来剿匪,也是为了你要拿的那样东西。”
姜武这下没说话,他对江小湖的信任还没有到那个份儿上。
“或者,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江小湖见姜武不语,叽叽喳喳的又说了一句。
姜武闻言,眸光一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上鸳鸯岭?”
“我没有办法,办法还得你来想。”江小湖故作高深的说。
“什么意思?”姜武皱眉询问。
江小湖见他真的感了兴趣,这才娓娓道来,“我那日出去玩,不小心滑进了鸳鸯岭下的一条河里,差点就死了,紧要关头,幸亏有一个樵夫经过,他看见听见救命声,就下水救了我,后来我向他道谢时,听他说,那河通着地下水,能一直通到鸳鸯岭上去。”
“这么说,从那条河下去,就一定能到鸳鸯岭上?”姜武肃然问道。
江小湖摇头,“按理来说是这样,可我总觉得不靠谱,地下河四通八达,怕是要极熟悉环境的人才能摸清路吧,我们贸然下去,要是要找不到正确的路,被急流冲走怎么办……那可真是要死无全尸。”
“那个樵夫应该认路。”姜武道,“若是能寻见他问问就好了。”
“樵夫住在山下,我问过他。”江小湖清清脆脆的说道。
姜武颔首,“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说着又翻身上了马,朝江小湖递了只手,江小湖握了他的手翻身上马,这一次坐的却是前面。
“坐好了?”姜武询问一声,得到肯定回答后,一夹马腹,策马往鸳鸯岭的方向奔去。
江小湖靠在他怀里,只觉温暖异常,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如若可以,她愿意一辈子躺在他怀中。
为此,付出一切,她都在所不惜。
姜武照着江小湖指的路,策马狂奔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不远处,果然有一座茅草屋。
两人一前一后往茅草屋方向走去。
进了院子,却发现主人不在。
“怕是出去打柴了吧。”江小湖猜测。
姜武点了点头,“那我们便在这里歇上半日。”说着,带江小湖去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江小湖就坐在姜武对面,她打量着他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姜大哥……”她喊他的名字,带着浓浓的仰慕、依恋,“我们这样,算不算同甘苦,共患难过了?”
“算。”姜武看着她点了点头,“遇上你,也算因祸得福。若是我真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请你吃酒。”
“不要!”江小湖皱着眉反对,“我才不要跟你喝酒。”
“那你想要什么?”姜武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