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别的,你是同情定国侯对吗?”孙宝突然对侍卫发难,将侍卫说的无语后,又转向楚贻廷,谄媚道,“爷,您也看到了,沈越他竟然违抗奴才,同情您要处置的人……”
“有同情心是好事。”楚贻廷将一切看在眼里,冲沈越如沐春风的一笑,又轻轻柔柔道,“不过,你既然同情他,就送佛送到西吧,这一碗天椒水,赏你了。”
“王爷饶命!”沈越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竟会落到这个下场,当即跪倒在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卑职再也不敢了。”
“可惜呢!”楚贻廷轻轻笑了笑,“在本宫这里,只有永不犯错和斩草除根,没有犯一次错!不过,本宫今日心情好,就给你个选择,一,喝了这天椒水,二,自裁谢罪。你选一个,请便!”
“王爷!”沈越悲愤的叫了一声。
楚贻廷摆手,“既然你狠不下这个心,那本宫就亲自帮你选了……”说着,正要让人将他拿下。
却见沈越在他下令之前,站起身抢过孙宝手中的天椒水,如饮酒一般,红着脸,流着泪,一饮而尽。
一碗天椒水下去,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嘴唇通红,肿成腊肠模样。
“下去吧。”楚贻廷见他认罚,也没追究,朝他挥了挥手。
沈越离开地下刑室,背影凄怆又踉跄。姜武不由多看两眼。
孙宝停顿了下,又吩咐另一个侍卫再去煮天椒水。
被吩咐的侍卫不敢耽搁,立刻退了下去……
孙宝趁着这空挡,又在姜武胃上扎了不少针。
姜武疼急,要是目光能杀死人,那孙宝定然已经不眠不休的死了千八百次。
“怎么还不来……”扎了有十几轮后,孙宝低低呢喃了声。
正着急着,地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停下手里动作,正要上前去迎那加量的天椒水,结果从外面走进来的却是福康。
“郡王爷?”孙宝一惊,下意识的往楚贻廷身后退去。
楚贻廷同时起身,走向福康,拱了拱手,“表兄来我府上,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本王是来带定国侯走的。”说着,走上前去,要亲手给姜武松绑。
楚贻廷站在原地,眼中有暗光闪过,正要让人动手将福康也拿下,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斩草除根。
谁知,福康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他动手前,先一步说道,“来表弟府上前,本王正好和舅舅说了一声。”顿顿,又道,“外面,也有一些舅舅派来保护本王的暗卫。”
“呵呵,表兄欢喜就好,这里的人随您处置。”楚贻廷一咬牙,最后选择明哲保身。
福康没说话,不紧不慢的将姜武松了绑,问他,“需要我让人进来扶着你吗?”
“多谢,不需要。”姜武咬牙说了两句,又交代了声“这里交给你”,便快步离开,往外走去,
福康也知道宋妤儿如今下落不明,没有阻止他。而是转身又看向楚贻廷,问,“姜夫人呢?”
“表兄说什么,我怎么有些不明白?”楚贻廷腆着脸,装糊涂,言笑晏晏的。
福康没有和他多话,直接指向孙宝,威胁道,“你后院能有三个侧妃,他功不可没罢!”
“表兄!”楚贻廷脸色大变。
福康又问,“你说还是不说,姜夫人究竟在哪里!”
楚贻廷吃不准福康究竟知道多少事情,只能一咬牙,切齿道,“在康阳坊,金鱼巷徐府。”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让你后悔一辈子!”福康又虎着脸甩了一句狠话,然后才离开。
他一走,楚贻廷以为这事就算过去。
可稍后,又有两个暗卫下来,当着他的面将孙宝打晕要带走。
他想阻止,可暗卫却道,“郡王爷要的人,卑职必须带走。否则郡王一怒之下,怕会做出一些对九皇子不利的事。”
“得,带走带走吧!”楚贻廷烦躁的摆手。
可怜孙宝,就这么被卖了。
等他醒来,已经在刑部大牢,面前站着熟悉的人,那人手里还端着一碗加量的天椒水。
“沈……沈越,你放过我好吗?”
沈越说不出话来,只是冷笑,然后掰开孙宝的嘴,就往里灌去。
孙宝挣扎着不肯喝,可沈越力气过大,到底还是灌了多半碗进去。
孙宝喝完,嗓子又辣又疼,几乎要废掉,那嘴唇,比沈越当初肿的更厉害。
沈越看着扔仍觉得不满意,又让人拿了银针,一把一把往孙宝身上刺。
孙宝发出沙哑的猪一般的叫声,从头到尾,都没有停下过。
沈越发泄够了,才甩开银针朝外走去。
外面,福康也在,他拍了拍沈越的肩膀,“你是个不错的,嗓子本王会找太医替你医治……治好后,你想带你妹妹回乡下也行,想留在京城跟了定国侯也行。”
“……”沈越听福康这么说,点头表示感谢。
福康颔首,“你妹妹在刑部衙门,本王这就让人带你也过去。”说着,他朝身后衙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