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漆黑的候鸟影子,往万壑关而来。
守城士兵察觉异常,登上了望台一看,高兴道,“是林校尉!林校尉他们回来了!”
城门开启,马队犹如一道直线驰入瓮城。
随后而来的马车上堆满了犹如小山一般的芒草,这芒草经过雨淋日晒风吹的自然风干,早已锻造得如同钢针一般,闪烁黄金光泽。
涂世杰听闻林越回来了,立即前去。路上遇见了苏小辙,涂世杰哼了一声,“谁让女眷进来的。”
苏小辙道,“做妻子的去接丈夫,不行吗。”
涂世杰皱眉道,“妇道人家要端庄,要贤淑,你看看你。”
苏小辙道,“我怎么了?林越就喜欢我这样。”
涂世杰道,“我林越兄弟那是老实,被你欺负得!”
苏小辙道,“我倒想问涂大人不好好在岗,擅离职守,合适吗?”
涂世杰噎了一下,辩解道,“我、我今日不值岗!”
苏小辙转头哼一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到了瓮城门外。
林越一行人已经检查,并无异状,因此守城士兵打开瓮城城门放行。
苏小辙数月未见林越,眼下极其高兴,挥手道,“林越!”
涂世杰一脸嫌弃,“像什么样子,”说完便用力挥手,“林兄弟!”
林越看见他们俩,微微一笑,翻身下马。马上却还有一个人,原本坐在林越身后,故此两人并未看见。
苏小辙诧异,慢慢的放下手。
其他士兵上前,搀下那人,那人掀开斗篷帽子,竟是一个长得很美的女孩子。
苏小辙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画皮》。
涂世杰也很愕然,不无担心的看了苏小辙一眼。却看见苏小辙露出阴森森一笑。
涂世杰打个寒颤。
苏小辙却道,“涂大人。”
涂世杰往旁边挪,“啊?”
苏小辙磨牙冷笑,“你想不想知道,人心是个什么味道?”
林越回到营帐之中,解下披风,卸了铠甲,这才松了口气。
涂世杰紧接着掀帘子进来,“林兄弟!”
林越回头,“涂大人?”他抱歉一笑,“涂大人,若是接风洗尘就改明日吧。我今天实在没有力气。”
涂世杰一脸紧张,“我不是跟你说这个!”
林越诧异,“那是?”
涂世杰四下看看,没有苏小辙的身影,便道,“我刚刚看弟妹去了伙房那儿,等会儿不管她拿来什么,你都不要吃。”
林越听得纳闷,“为什么?”
涂世杰道,“要说起来,这事儿也确实是你不对在先,你若要娶小,那肯定是没问题,可你总得跟弟妹商量一声,她毕竟是你的正妻。”
林越抬手阻止,“等等,我听不懂,什么叫娶小?”
涂世杰讶异,“啊?你没打算纳那个姑娘?哦,那就更简单了,你等会儿就跟弟妹说,这个只是解闷丫头,弟妹肯定消气。”
林越越听越是糊涂。
涂世杰啧啧道,“你是没看见弟妹刚才的眼神。我行军这些年,什么样千奇百怪的事都见识过,莫说是妻妾争风吃醋,就连做妻子的发起疯来一刀砍了男人的命……”
林越道,“命什么?”
涂世杰挥挥手,“不说了。总之你一切小心。”
苏小辙这时候掀帘进帐,“涂大人也在?”
涂世杰见苏小辙手上捧着盘子,盘上还倒扣一个海碗。他倒抽一口凉气,给林越用力使了个眼色。
苏小辙道,“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涂世杰忙道,“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我先告辞。”
说罢,慌慌张张的走了。
苏小辙诧异,“他怎么了?”
林越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