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不禁额冒三根黑线,双拳紧握,“我还未曾沐浴,你也不嫌弃,还抱着我。”
裴子墨闻言笑得更欢,“我怎么会嫌弃你。再说了,鱼塘水已经将你洗干净了,正适合做更禽兽的事……”
耳垂再次传来的湿润感觉,让苏念脸色涨的通红,不得不妥协,“好好好,我说!你你你你,看成你了。”
听到苏念说出的答案,与心中不敢确定的猜想吻合,裴子墨淡淡一笑,在苏念脸颊轻轻留下一吻,“真乖。”
随即起身朝外走去,苏念咬牙切齿地看着裴子墨离开的背影,咬碎一口银牙!禽兽!禽兽!
青玉一进来,就看到她家的淡然如水的小姐脸色通红地坐在床上,一副作势要咬碎一口银牙的样子,拎着盛有热水的桶的手微微一颤,放下水桶就连忙跑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苏念咬咬牙,沉下气,定了定神色。
青玉看苏念这模样,又想起裴子墨刚离开不久,不禁试探性地问道,“小姐……是不是,裴世子惹你生气了?”
“……”不提还好,一提裴子墨,苏念脸色又微微红起来,眼里锐利闪过,好似裴子墨做了什么坏事让苏念恨之入骨一样。
青玉见状,不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是自己猜对了,不由得脸色一窘,皱着眉头,摇晃着苏念的胳膊,赔笑道:“小姐,别生气了,不气不气,我……”
无论是她说错话生气,还是裴子墨惹得她生气,都别生气了……
苏念敛了敛眉,微微舒一口气,冷静下来,淡淡勾唇一笑,优雅而淡然。“生气什么,没事,被禽兽咬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
苏念微微起身,走到青玉放下的木桶前,伸手进去探了探水的温度,温度恰好,果然青玉了解她生活习惯。“青玉,我要沐浴。”
顺便洗个脸,禽兽的印记留着招禽兽!
“好!来了!”青玉连忙应下,跑过去准备伺候苏念沐浴。
而这边,裴子墨出了门,墨寒刚好从厨房出来,他刚才去替青玉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
“世子爷。”
听到墨寒垂首打招呼,裴子墨神色淡淡,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阴鸷一闪而过,“你去采药之时,青玉也正好出去了?”
墨寒闻言神色微微一顿,“这个我不是特别清楚,我应该先青玉姑娘一步离开院落。”
“嗯,你去采药,青玉去找柴火,那么,墨兰呢。”裴子墨眼里阴鸷尽显,冷意直逼墨寒,让墨寒不禁微微一颤,以剑插地,单膝跪地。
“世子爷……”墨寒单膝跪地,语气有些微弱。
“嗯?”裴子墨将这声冷冷的嗯拉的格外长,让墨寒更是一颤。
“墨兰……墨兰也许并不知情。”墨寒奔着朝夕相处多年,本是同根生的感情,不想裴子墨惩罚墨兰……
“墨兰在哪。”裴子墨似乎并未将墨寒的话听进耳里,反问墨兰在哪。
墨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厢房房顶。
裴子墨神色淡淡,转身,脚尖一点,一跃而起,一个破空便来到了屋顶。
墨兰正坐在屋顶里侧,把玩着手中的剑,听到声响,一回头,发现是裴子墨,连忙垂首,“世子。”
裴子墨目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墨兰,冷冷唤道:“墨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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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逐赶墨兰,修罗子墨
墨兰颤颤抬头,当那一袭锦衣拓落眼底,没由来的一阵心虚。颤颤站起身,将剑别在腰间,又单膝跪地,恭敬道,“世子。”
裴子墨微踏几步,走到墨兰面前,却还是微微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目光深沉而清冷地看着微微垂首的墨兰,“墨兰。”
“墨兰在。”听到裴子墨冷冷地叫自己,墨兰更觉得心里一震,裴子墨找到苏念了,终究是来追究自己守护不力的责任了吗。
裴子墨冷冷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墨影卫,她是个认真努力的姑娘,对他那点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不愿意戳破,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毕竟是这么多年,就这样逐出,终究是太过残忍。
“我只问你,今日苏念被南宫飞雪带走,你知不知情。”
清冷而寒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墨兰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随即垂首道:“知情。”
撒谎会比说实话的下场更惨不忍睹。
裴子墨眼里冷意更甚,“好。很好。”
离琴今日得以接近苏念,墨兰也算是促成者。如果墨兰没有冷眼旁观,没有不打算出手,而是如同对待裴子墨一般挂念苏念,哪怕她只是例行公事,完成裴子墨对她的交代出来和南宫飞雪交际一下。以南宫飞雪那样子,是不可能能将苏念带走的。
墨兰微微低下头,眼里情绪复杂,她看到苏念是跟着裴子墨,在裴子墨身后,走回来的。还能走,那应该没出事,裴子墨那布满阴霾的黑眸就昭示了他此时有多生气。
裴子墨冷眼看着墨兰,“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太不珍惜。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怀王府墨影卫中的一员,你从此也不必再跟在我身边,自寻生路吧。”
“世子爷……”裴子墨身后传来墨寒的声音,裴子墨微微蹙眉,想都不用想,墨寒肯定是来给墨兰求情的。
墨寒走过来,与墨兰同一水平线单膝跪地,垂首道:“世子爷,墨寒恳请世子爷看在墨兰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墨兰一马。”
裴子墨闻言,眸色更阴沉,面上却是神色淡淡,“我未曾说要罚她杀她,何来放过一马之说,还是,墨寒,你在暗示我将墨兰就这么赶走,太轻了?”
墨寒微微摇头,“世子爷,谁不知墨兰待在怀王府多年,一切都以世子爷和墨影卫为核心,几乎都是围着世子爷做事,就连学医都是为了照顾世子爷……”
“够了,正因为她待在怀王府多年还如此不知局势,何以为重,何以为轻,才让我更为心寒。”裴子墨打断墨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