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苏念看着那边的墨寒与青玉,叫道,“出去出去,你们给我出去!”

青玉和墨寒停下了喊叫,青玉呆愣愣看着苏念,又想再尖叫起来,墨寒倒是醒了神,连忙捂住青玉的嘴,连扯带拉、连拉带拽地把青玉拖了出去。

这一出去,那厢房的门竟自己关上了。

青玉看着眼前那砰然关上的门,愣了愣,反应过来墨寒还捂着她的嘴,开口一咬,墨寒赶紧吃疼地放开。“青玉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青玉娇嗔地瞪了墨寒一眼,嘟起嘴,不满地道,“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那你待在里面做什么?苏小姐都让我们出来了。”墨寒吹着自己被青玉咬的生疼的手,以此缓解疼痛。那丫头,下口还真狠!

青玉闻言愣了愣,好像也是……可是……“可是……你没看到小姐在裴世子床上吗!”

“……”

墨寒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听闻青玉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哦!我知道了,你故意的!你是裴世子的人!所以,才不在乎我家小姐!”

“……”倘若墨寒承受能力不强,他此刻真的想吐血三升。“青玉姑娘,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青玉哪里肯听墨寒解释,只是冷冷看着墨寒,“昨晚你一直不让我进去收拾碗筷,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和裴世子串通好的!”

墨寒不禁微微扶额,故意……嗯……确实是故意的,不过,他可没有和世子爷串通好,他只是不想打扰世子爷,至于世子爷到底想做什么……他也是不知道的……“青玉姑娘,我没有,真的没有。我真的是不想青玉姑娘扰了苏小姐休息,不知道世子爷也在里面……”

青玉闻言微微蹙眉,“当真?”

“那是自然,墨寒从不口出虚言。”墨寒定定看着青玉,心里却在暗叹,偶尔一次而已,这是第一次……罪过……罪过……

青玉见状,却还是难以相信,毕竟墨寒说到底都是裴子墨的人。若是今日她家小姐想要贪图……额……假设……她家小姐今日想要贪图裴世子的美色,她自然也会帮小姐完成心愿……“别骗我了,肯定是你和裴世子串通好的!”

墨寒见这般说不通,脑中思绪万千,忽的,道、“青玉姑娘,我发誓,绝对没有与世子爷串通,我事先,绝对是不知情的!天地作证,我发誓。而且……青玉姑娘不是很乐意看着世子爷与苏小姐在一起吗,修成正果又有何……有何不妥之处?”

墨寒说的,都是实话,他确实没有和裴子墨串通好,也没有事先知情,只能说他悟性不错,领悟能力强,猜到裴子墨要做什么而已。而且,相信青玉对于裴子墨和苏念在一起,也是乐得其见的。

既然解释行不通,说谎也行不通,那就说真话,再穿带着一些青玉的心思。

青玉果然沉默了,想了想,她的确想要小姐与裴世子在一起,因为其他人,她都觉得不靠谱。而且又曾听闻裴世子当年为小姐做的那些牺牲,青玉觉得这世上,应当没有人能比裴世子对小姐更好了。

墨寒见青玉沉默,连忙趁热打铁,“青玉姑娘,反正苏小姐都让我们出来了,说明,其实苏小姐并不想让我们知道。也指不定苏小姐待会会怎么……”

“行了行了,别说了。”青玉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烦躁,摆摆手让墨寒住口。“我回房整理好衣衫。”

青玉可是披了件外衫就跑出来了,鞋子还是拖沓着的,只是简简单单跟墨寒说了句,就自己一个人走回房里去了。

空留墨寒一个人站在原地犹如二丈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难道青玉生气了?方才那解释,还过不去?墨寒叹了叹气,反正待会要一同去客栈找许大牛,到马车上再问问青玉什么想法吧。

青玉和墨寒都已各自回到自己的厢房里,而苏念房中……

苏念冷冷看着裴子墨用内力关上门,手还没伸回被子里,转眸看向自己。

裴子墨方才就一直淡淡看着窘迫不已的苏念,还有看着苏念用被子挡住胸口让青玉和墨寒出去的模样,心里竟甚觉欣喜。

这才像个小女人。

会嗔会怒会羞。

苏念之所以会一醒来就尖叫,是因为昨日夜里,不知为何苏念在裴子墨身旁睡得格外安稳,就连裴子墨将自己脱的只剩下一件抹裙都不知道。

一醒来,凉飕飕的风,空荡荡的肩头,苏念快要崩溃。这只狐狸,不这只禽兽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是醉了吗!怎么还会那么不安分地脱她衣服!

苏念冷冷看着裴子墨,“裴子墨……”

听到苏念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裴子墨不怒反笑,淡淡道,“嗯,我在,你醒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苏念瞪着裴子墨,恨不得将他身上瞪出个洞!

裴子墨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以为然道,“嗯?做了什么?如你所见,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谁能解释一下,她明明是睡在裴子墨外侧的,为什么现在会睡在裴子墨里侧?

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谁能解释一下,她明明是隔着一些距离地睡在裴子墨外侧的,为什么现在会贴的如此近地睡在裴子墨里侧?

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谁能解释一下,她明明是穿着外衫隔着一些距离地睡在裴子墨外侧的,为什么现在会外衫、里衫都被脱了,只身穿一件抹裙贴的如此之近地睡在裴子墨里侧!

这叫没做什么?睁眼说瞎话!

苏念怨念地看着裴子墨,不禁冷声道,“裴子墨,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眼看着,苏念就要真动怒了,裴子墨也不打哈哈了,淡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夜半夜,我感觉手麻了,一醒来,才发现你竟与我同睡一铺,不由得欣喜万分。可是手麻却是不争的事实,只好将你调换到里侧来睡,换一边手。可是你的衣衫被我压住,我怕你睡得不太舒服,便只好将你的衣衫脱了去。”

裴子墨好似没有看到苏念因着他那些话而愈来愈阴黑的脸色,继而说道,“嗯,然后,发现你的里衫也有些碍事,尤其是碍着我将头靠在你肩膀上,格外不舒服,我便将你的里衫也脱了去。而后,你衣着单薄,被子又不是特别大,我怕你着凉,就将你拥得紧了些。嗯,就是这样。”

听着裴子墨那类似自圆自话,自问自答的解释,苏念脸色越来越黑。“……”

什么叫就是这样……如果他嫌她的抹裙也碍事,那是不是连抹裙也要脱了,只给她穿一件肚兜?

苏念冷冷看着裴子墨,就连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昨晚,你装醉。”

不是疑问句,也不是问他,而是,肯定句。

裴子墨好看的远山眉微挑,眼里划过一抹笑意,淡淡道,“真醉。”

不醉于酒,醉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