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2)

“与我无关。”裴子墨淡淡道。

那个什么西夏国师,着实是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本来还以为你会想见他一面的。”西夏公主喏了诺鼻子,自讨没趣道。

裴子墨抿唇不语,不打算回答西夏公主的话。

西夏公主见状,耸了耸肩,带着苏念和裴子墨几人往皇宫里走去,脚步微快,她也是想父皇早日见到裴子墨,毕竟裴子墨难得来一次,想必父皇亦是希望尽快见到裴子墨的。

几人武功皆是不凡,知道路途不远,还都用上了轻功,自然是比平常人快得多得多。这不,不过片刻,几个人就已经站在西夏皇宫的御书房门前了。

西夏公主淡淡看了一眼那门匾上“御书房”三个金漆大字,回头朝裴子墨道,“我先进去跟父皇禀报一声,你们在这等等。”

西夏公主说完便抬脚跑上阶梯,走进御书房。

大约几句话的时间,只见那雕花木门打开,一名老公公从御书房内走出来,走到裴子墨面前,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恭恭敬敬地垂首道,“老奴见过裴世子,皇上一听裴世子远道而来,那可是高兴坏了,还请裴世子移步御书房!”

裴子墨淡淡扫了一眼那老公公,抬脚朝御书房走去。苏念也紧随其后。

而墨寒与青玉则是恭候在原地,这等皇宫重地,裴子墨和苏念去就行了,他们做下属的,还是不要跟去的好,这是最起码的规矩。

果然,那老公公满意的看了看墨寒和青奴,懂规矩的,不必再教,他就乐意招待这些贵人的下属。“二位随我来吧,到后房去歇息吧。”

“有劳公公。”墨寒和青玉同时朝着老公公道。

这边,苏念和裴子墨走进御书房,御书房装潢十分简单,除了那西夏皇帝所坐的地方后墙上硕大的金龙,其余的与寻常官家的书房并没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一走进御书房,正在宣纸上写着什么的西夏皇帝便倏然抬起头,看着裴子墨就有些激动的扔下毛笔,朝裴子墨走来,“裴世子,许久不见。”

虽为叔侄,可毕竟是异国世子,即便是这西夏皇宫,自己的地盘,身为一国之君,他也得遵循规矩,称裴子墨为世子。

“夏皇客气。”裴子墨自然也是遵从规矩。虽然即使他不遵从规矩也无人敢议论和定罪,可是,他也不想落人话柄。

西夏公主见状,上前几步拍拍西夏皇帝的肩膀,“好了好了,今日不是见到了吗,父皇,你如此对裴子墨思念,儿臣可是要吃味了的啊。”

西夏皇帝被西夏公主这一说给逗笑了,目光瞥到苏念,不由得问道,“这是?”

“碧桐夫人的女儿。”

西夏公主这一语惊醒西夏皇帝,西夏皇帝喜悦的神色沉了沉,看着裴子墨和西夏公主,道“你们俩先出去,我有事问问碧桐的女儿。”

西夏公主闻言愣了愣,刚想开口问西夏皇帝什么意思,却听得裴子墨也说了一句让她惊讶不已的话。“走吧,我也有事同你说。”

西夏公主这是愣了。怎么回事?父皇为何单独留下苏念谈话甚至于不顾与自己的侄儿裴子墨许久不见。裴子墨又为何肯放心让苏念一个人留下与自己商议其他事?

------题外话------

后天月考了。可是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学怎么破t_t

☆、11.苏念若死,天下同葬

“子墨……你……”西夏公主不禁问出声来,她着实想不明白,裴子墨有什么理由让苏念单独待在这,而却让自己和他去商议别的事。

裴子墨淡淡看了一眼西夏公主,转而又看了看苏念,才道,“夏皇又能对苏念做什么,无非只是谈话而已,我有何放不开。你我还是先行出去,我也正好有要事与你相商。”

西夏公主将信将疑地看着裴子墨,又看了看苏念,实在想不通,却又在看到夏皇忽然凌厉起来的眼神而不得不随着裴子墨出去。

午风薄热,皇宫巍峨,那汉白玉雕栏杆旁,裴子墨与西夏公主并肩而站,中间却隔着三步的距离。不得靠近裴子墨三步之内,这是裴子墨给除了苏念以外的所有人立下的规矩。

西夏公主的发丝在风中飘扬,一双淡眸看着裴子墨浅笑道,“怎么,和我有什么要事相商?那么急?连苏念都能放心将她单独搁置在里面。”

裴子墨闻言好看的远山眉微微皱起,眸中异样情绪闪过,“单独,夏皇不是人?”

裴子墨随口便问出了这十分犀利的问题,让西夏公主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西夏公主靠着那汉白玉栏杆,神情悠然自在,黑发肆意飘扬风中,看着裴子墨,眼神是带着亲姐姐般的疼爱的,“说罢,有何事,你我谁跟谁,还需这般隐晦吗。”

裴子墨黑眸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西夏公主,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暗芒微涌,寻到青河图那是必然的事了,如若不然,苏念便将不久于世。

那些尘封往事本无人知道,他也不想提,可若是为了苏念,揭开那血淋淋的事实,他也不得不为。“堂姐。”

西夏公主一听裴子墨对她的这称呼,顿时就就愣了,堂姐……她犹记得,裴子墨第一次叫她堂姐是三岁初见之时,而距离裴子墨上一次叫她堂姐,已经过去七八年了。而后他卧病在床,她上门探望被拒之门外,他病好出门,相遇亦是宾礼相待。

今日裴子墨这忽然地叫她一声堂姐,她一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个时间竟是不知开口说什么好。

默了默,西夏公主似乎才找到正确的呼吸方式,抬眸看着裴子墨,那张绝美如斯的脸,那风华卓越的身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此突然的一声堂姐,总让我心觉不安。”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怎么,许久不如此称呼堂姐,生分了吗。”

“怎么会,堂姐可是日日夜夜盼着你叫我堂姐呢。”西夏公主笑了笑,随即又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叫堂姐多好,显得不那么生疏,都多少年了,姐弟情分都不知淡了多少。”

“难道堂姐不知是何原因?”裴子墨反问。

西夏公主闻言微微一愣,原因?又忆起几次去探望裴子墨被怀王府管家以世子爷大病,闭门谢客为由拒之门外的场景,蹙了蹙眉,“不过就是你大病一场,不知怎么就变了个性子。”

既然裴子墨都再次称她为堂姐了,那就把话说开也好。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她总觉得裴子墨看她的眼神,太过深沉。

深沉。

深沉得,很可怕。

总感觉,和他突如其来的那场大病脱不开关系。

裴子墨眸眼深窝,目光淡淡看着远方高耸城墙挡住的国都繁华,“你又可知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病,病从何来。”

西夏公主忽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