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转过身,挥退老公公,黑眸淡淡看着苏念,“皇上可有为难你?”
“没有。”苏念如实道来。
“那便好。”裴子墨顿了顿,又道,“西夏公主已答应将青河图线索交于你我,待会便会送来。”
“你怎么知道西夏公主有?”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她还打算给裴子墨一个惊喜呢。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我若是不知,怎会带你来西夏。”
当初云木崖上,画出她手心之画,不过是借机与她亲近几分而已,早就知道线索在西夏,所以顺势揩点油,不为过。
苏念幽幽看着裴子墨,每次都是这样,知道的都不告诉她。
忽的,裴子墨眸光看向苏念身后,苏念亦是转身看去,便看到西夏公主翩翩走来,不带任何宫女内侍。
西夏公主走到苏念身前,目光不知是何意味地看了一眼苏念,又看向裴子墨,“东西,我带来了。”
“多谢。”他裴子墨不轻易言谢,想起往日与西夏公主姐弟情深,他也心酸过,这句谢谢,涵盖太多东西……
西夏公主不可见闻地皱了皱眉,对裴子墨这句谢谢也是感触颇深,如若不是当年亲弟弟的死带给她的刺激太大,她也不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于裴子墨,她是愧疚的,因为她觉得太子之位是她弟弟的,一定是原太子嫉妒父皇对弟弟的宠爱,怕弟弟夺位,将弟弟害死。
赶走太子,她又觉得裴子墨才是最大的赢家,才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丧心病狂的她又开始对裴子墨下毒手。
犹记得,得知裴子墨中了神来掌那一刻,还未清醒依旧疯狂的她,竟是觉得欣喜。甚至于知道太子还未气绝,还要派人去追杀。
西夏公主不禁微微蹙眉,当年的她,当真是太偏激了。“线索交于你和苏念了。不过其中妙想这么多年我也未能参透一二,能不能参透,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着,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木制锦盒,递给裴子墨,裴子墨顺应接下,锦盒十分轻巧,看样子里面应当不是重物。
西夏公主见裴子墨接过锦盒,也是放了心,“那件事,拜托你了,我也需要时间静下来悔悟当年的错,静候你的佳音。”
裴子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西夏公主,黑眸翻涌种种情愫,“好。”
西夏公主看着裴子墨浅浅的笑了笑,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说不出的凄凉。可是,裴子墨却是一点也不同情。
苏念从裴子墨手中接过锦盒,愕然道,“她怎会那么轻易就把线索给你?”
裴子墨微微一笑,“你想知道?”
“……”苏念背过身,懒得理会裴子墨,丫的,爱说不说。
裴子墨见状两步上前,伸手掰过苏念的肩膀,“傻,还生气了不是?”
“裴子墨,你要是什么事情都躲躲藏藏不让我知道,我的事情,以后你也别想知道。”苏念也是怒了,真当她没脾气吗。
裴子墨颤颤一笑,眸中尽显悔悟的眸光,淡淡道,“好好好,我错了。”
苏念皱眉,抿唇不语。
裴子墨拉着苏念到御花园中央的凉亭歇下,把锦盒放到石桌上,目光凝重地看着苏念,“我说,可是,你不要动怒。”
苏念闻言微微一愣,点点头。
“当年你我中神来掌之事,是她所为。”
“西夏公主?”苏念蹙眉。
“嗯。”裴子墨淡淡应下。
所以西夏公主因为内疚才这么轻易就把云辰龙脉线索交给裴子墨了?“为何?你们不是堂姐弟吗。”
“事情很复杂,总之就是她亲弟弟身亡,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为人处事,有些疯狂。”裴子墨言简意赅的解释给苏念听。
苏念听了,秀眉微蹙,虽然不是很了解西夏公主,可是看她几次了,觉得这女子也就是现代女强人的性子,没想到,竟然也会为亲人而疯狂。
“嗯,不用再说了,大抵知道了。”其他细节,她懒得听,和她没太大关系。
裴子墨无奈,苏念性子要强,却也是很懒啊。
苏念撇撇嘴,心情似乎还不错,因着这线索到手了,离找到青河图还远吗。找到了青河图,离找到云辰龙脉还远吗?找到了云辰龙脉,那她命保住了,那凤女命格,不就可以应用自如了。
想着,苏念心情自然就不错了。素手覆上那锦盒的铜扣,轻轻一提,那铜扣便被翘起,锦盒应声而开,里面静静躺着一面绢布。苏念看着那微微泛黄的绢布,道,“这就是线索?”
“嗯。”裴子墨看着这绢布,心里虽然也是微微讶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西夏公主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还拿假的东西来骗他。
苏念正了正神色,将绢布取出,轻轻抖开,那泛黄的绢布呈正方形,比巴掌略大一些,绢布中央是一幅线条已不再清晰而略有些模糊的画。
画上一女子在刺绣,好似不小心被针扎破了手指头,血染绣品,绣的还是一副凤傲九天之图。
苏念将绢布递到裴子墨眼前,“你可是看出了什么端详。”
裴子墨目光淡淡地扫视了片刻,就是普普通通地绣女刺绣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微微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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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知你姓,何来欺骗
苏念悻悻摇摇头,裴子墨也看不出这所谓的线索绢布,到底有什么地方给了指示。苏念低着头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绢布,微微透过阳光,苏念只觉得奇怪,绣女一般都是绣花绣鸳鸯,还没见过谁是绣凤凰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绣了只凤凰……
凤凰……
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