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 / 2)

“向我宣战。”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也是冷意飕飕,对于离琴此举,他真的能够实实在在感觉到,离琴不是和他争,而是对苏念真的动心了。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宣战什么。”

商战?这两个人的商战好像就一直没有停过。

裴子墨摇摇头,淡眸定定看着苏念,“争你。”

“争我?”苏念不明所以,莫名其妙,“争我做什么。”

“他对你有什么想法,你当真没有一丝感觉吗。”裴子墨那双眸子清远幽暗,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无法隐藏,那双黑眸,能将一切都看穿,置身度外,又深入其中。

苏念愣了愣,微微皱眉,“可是,我和离琴只不过是在国安寺偶遇,算起来认识也不过几日,都没有见过几次,怎么就……”

“不需要理由。”裴子墨薄唇轻启,淡淡道。

爱一个人,如果是真心的,那么就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苏念闻言不禁额冒三根黑线,离琴的感觉她又不能掌控,反正她对离琴是无感。

裴子墨默了默,转而看向苏念那张神色淡然的秀颜,“此番回东曜,果真是不能风平浪静了。”

“那苏兆成死了,会不会也是出自离琴之手?”苏念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裴子墨摇摇头,“苏婉虽然与南楚脱不开关系,可是她绝对不是南楚皇室的小公主,没有南楚人脉,而且苏兆成死了对离琴也没有什么好处。”

苏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皇后,反正我最怀疑的就是皇后,总感觉皇后跟苏兆成的关系不一般。”

裴子墨默了默,“南楚人眸子一般来说都是琥珀色。”

听到裴子墨突然提起这茬,苏念仔细回想了一下皇后那双极其魅惑的凤眸,一颦一笑都能将人的魂给勾了去……眸子,那双眸子……苏念忽然惊醒,“皇后的眸子其实是有些隐隐的琥珀色,但是若是不是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苏兆成的眸子好似也是有着淡淡的琥珀色,不过也不是特别明显,苏婉的是特别明显……”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裴子墨闻言微微蹙眉,他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苏念闻言默了默,眸色……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眸色!和现代的混血儿不是有的一拼吗!“我知道了,苏兆成的亲娘或者亲爹也许不是南楚人,而皇后的爹娘应当也有一人不是南楚之人。”

“所以呢?”裴子墨淡淡问道。sk

苏念愣了愣,皱着眉,“这个我无法跟你解释,但是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就是经常看到不同种类的人成亲生子,而子女的眸色或者肤色,亦或者五官会有些混合爹娘的,但是眸色,都会隐隐可见少许未全继承的隐色。”

裴子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没去过那个世界,自然不会知道苏念所知道的那么多,但是他仔仔细细看了苏念的淡眸,“你不是苏兆成之女,而是南宫浩天与苏夫人之女,眸色却是幽黑却隐隐有极少极少的琥珀色,而苏月应当是唯一一个苏兆成的女儿了,可是她的眸子……”

苏念眸中阴鸷闪过,“苏月的眸子绝对是东曜人与东曜人的孩子,她也不是苏兆成的女儿。”

而且她记得苏月的生母只是一名娼妓,以苏兆成的性子,绝不可能容忍一名娼妓为自己诞下子嗣的。

裴子墨沉默了,那么苏婉究竟是谁的孩子?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苏念摊摊手,“我觉得,这次回到东曜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因为有人迫不及待了。”裴子墨淡淡接下去。

苏念挑挑眉,清眸微转,夜天栩和许大牛长得那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绝不可能是偶然,她从来不相信偶然,然而苏兆成死了,即便苏月贵为太子侧妃,以苏月的手段和阅历,绝不可能斗得过苏婉,那苏婉便成了相府唯一的掌权人,总感觉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可是,到底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

好似还未回到东曜,就已回到初回相府那段时日,每天虽懒得想那些勾心斗角,可是都是不请自来,不应对,死的就是自己。

苏念揉揉眉心,想得她头疼。“不想了,回到东曜再慢慢应付。”

裴子墨点点头,这些事情伤脑筋,他也不愿意苏念过多去想,“那便不想。”

苏念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方才和墨兰那一战,着实痛快,许久没有真正的如此用心打过一场了,即使是祖农部落那次,也没能尽兴,“唉,也不知道那个北漠汉子如何处置墨兰。”

“北漠也有乱葬岗。”裴子墨轻饮一口茶,淡淡道。

“嗯。”

淡淡的应下,苏念正要闭眼休息,裴子墨却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一般,幽深暗隧的双眸紧紧盯着苏念,“那北漠可汗派来的人和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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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回到东曜,初回相府

苏念愣了愣,北漠可汗派人来说的那些话?脑海中又浮现那北漠汉子对她说的那些话,摇摇头,“我又怎么知道他说的话是何意。”

裴子墨眸子微暗,“你与北漠什么人有过来往。”

苏念依旧摇摇头,淡淡的眸子平淡无波地看着裴子墨,“裴子墨,我跟谁有过来往,我想你你比我更清楚。”

她对裴子墨虽然不是知根知底,可是裴子墨对她的事情那可谓是了如指掌。

裴子墨默了默,的确,据他所知,苏念无论是在京都还是被送到云木崖亦或者是再次回到京都,都未曾与北漠的人有任何瓜葛。北漠可汗也素来是神秘人物,除了亲信并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忽的,裴子墨墨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看着苏念有些不自然,“才子赛那日出席做点评员的并非北漠可汗本人,说实在的,即便是我,也未曾见过北漠可汗的真面目。”

“才子赛那日……”苏念闻言明显是愣了一愣,才子赛那日她明明记得裴子墨说过点评员中就有一位是北漠可汗的。

裴子墨发丝微微垂在腰间,他伸手拂开,拂至肩头,淡淡道,“那人,按理来说,的确是北漠可汗,可是,却又不是。”

“……”

裴子墨说的是什么鬼……苏念被裴子墨说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眼里盛现的芳华让人无法忽视,“无论什么时候,那个人就是北漠可汗的代表,除了带兵打仗北漠可汗本人会戴着面具领兵以外,其他时候都是那人代替北漠可汗出席任何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