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我记得明明白白与大人说过的,世上就有我这么一种执迷不悟的人,大人若觉得害怕,那便离得越远越好。不论你不屑一顾还是苦口婆心,我却是不会悔改的。”

纪二鄙夷之极:“他哪里好,值得你这个样子?”

唐糖咬牙:“他哪里好?纪二,他若知道今夜这间屋子里的事,先替我把你撕了,绝无二话!”

纪理亦不示弱:“哼,他若知你赔了性命干的那些事,最想撕的应该是你。”

唐糖摔门而出,没再回眼看纪二的脸。

虽然他仿佛在唤:“你回来。”

**

清晨唐糖醒得极早,因为面上□□的,伸手一摸,一只猫爪耷在她脸上,茸茸肥球窝在她脖子里酣睡,闷得她几乎窒息。

她和衣伏在客房的榻上,身上窝了只二呆。

虽说昨夜翻了脸,她仍惦记纪二伤势,不会占她便宜时没来得及裂,后来被她气裂了罢?

唐糖急匆匆开门出屋,转去纪二屋子,里头却是空无一人。

二呆本来被她吵醒,窝在她臂上同去,一看到纪理的榻,自顾自跳去上嗅一嗅,懒家伙贪图舒服,竟是伏在榻尾睡起回笼觉来。

糖糖再出屋子,迎头却撞上了门前经过的那个人……纪二一张脸依旧黑沉,一把扶稳了她:“早。”

“大人伤好了?还出了门?”

“我说了今日要去晋云山。”

唐糖狐疑望他:“大人仿佛是从外头方归?”

“没有。”

唐糖伸手替他掸一掸前胸:“可是大人的蓝袍上已然沾了灰。”

“哼。”

已然隔了一夜,此人好像还在气头上。

直到这会儿唐糖还是没想透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等贼喊捉贼的高端本事,她怕是这辈子都学不到他一分皮毛。

回想昨夜之事,道理说去天边,黑脸之人好像也当是唐糖罢?结果他倒像吃了多大亏似的,一张臭脸摆到现在。

纪二昨夜那等暴怒,当真只是因她卷在此案之中过深之故?

水深水浅,难道不是淌过之人才最清楚?

唐糖心底终究存一分疑,想起昨夜种下的因,既然种了,不若探一个水落石出也好。

“二哥哥玩笑大了,这等天凉如何还穿得薄衫,你的身子又不比平常!”

唐糖假意亲近,拽过那只蓝袖口就往上捋,急急凝神去探……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总算幸福过

大纲菌:这点出息

第28章 五层皮

纪二小臂那段肌肤……啧啧,端得是细白如瓷,唐糖生怕有假,探指往上狠挠了一下。

那白瓷之上,立时起了一道长长的红抓痕,竟是真的。

唐糖不知道自己是以甚样的心情挠上去的,挠完怔了半刻,心中始终有些无可言明的失落,痴了一般,又去撩他另一只袖子。

照旧还是白瓷一截,很晃眼。

“唐小姐可曾看够?”

唐糖这才回过神:“我……”

纪理扫一眼自己臂上那道划痕:“你这是嫌我伤好太快,又补刀来了?”

“不是。”

纪理狠狠将他袖子一抽而回:“哼,眼都望直了,一早上嘘寒问暖,还口口声声对我别无情意?这会儿是大白天,待为夫伤愈,由得你从头至尾瞧个遍可好?”

“啐,原来大人还有尾巴的?”

他不理她的贫嘴,只一味盯着她有些微肿的唇:“睡得好么?”

唐糖登时面色飞红,心慌将脑袋一低,却为那只胳膊一搂,懵头懵脑撞入了纪二怀中。

“夜里可曾想我?”

唐糖脑袋抵了抵,抵不开,只好恨恨呸了口:“大人不是被我气到不行,方才脑袋还冒着烟,如何一会儿又忘记了?”

纪理揉一把唐糖头发,重又气呼呼的:“亏你还知道。”

这语气之幽怨,唐糖简直不可忍。

却听见阿步来报:“您前天从京城带回的少奶奶鞋码,晨间小的已然送去了,不过您大前天离遂州时交代的……”

阿步习惯了纪二一人在家,压根忘了唐糖前夜是宿在宅子里的,见二爷正搂着媳妇,骤然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小……小的知错,小的过会儿再来。”

唐糖身子僵了僵,却不得动弹:“这么说,您三天里往京城打了一个来回?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