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谦冷笑:“不知耻者,无所不为!岂知人间有羞耻事?”
听到文谦这样说话,知情的人纷纷哈哈大笑。
一时之间,文风两家打起了嘴仗关系。
可是这些,却与风重华无关。
她此时正在山庄中与韩辰下棋。
“怎么学了这许久,棋艺还未有半点提高。”韩辰将黑子掷入筒中,去看荷塘边的红梅。
今年天气回暖甚早,还未出正月,京城已颇有春意。梅枝叠影处,幽香盈袖,沁人心脾。
听他这么说,风重华自己先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天才,哪能一蹴而就。”其实她的棋艺已提高了许多,只是却不能与韩辰相比。
韩辰有许久都没有来了,也没有半点音讯传给她。还以为这个人就此把她给忘了,没想到在即将孝满之时,却见到了韩辰。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风重华觉得自己如同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蛾,而韩辰就是那张开的网。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狡辩。”韩辰语调轻松,显然心情极好,“与你这样的人下棋极是无趣。”
与我下棋无趣,你还来做什么?风重华咳了咳,心中暗道。
“听说你现在也在学琴?”韩辰睨了一眼风重华,坐回到她的对面。
“对呀,”风重华勾起唇角,杏目微睐,“唐夫子还夸我琴艺精进,一日千里呢。”
棋臭成这样,琴艺又能好到哪去?可偏偏面前的人毫不矜持,脸都不红。韩辰不禁哈哈大笑,连日盘在心头的阴霾随着笑声快速离体。
韩辰笑得风采卓然,风重华自然也很配合,笑得娇柔婉丽,眼眸秋水湛湛。
“孝满之后,你准备住到哪里?”韩辰缓缓道,自棋秤上挑起白子,一个挨一个的扔回筒中。
见他居然关心起自己,风重华不由惊讶:“世子对我另有安排?”
对于这个答案,韩辰显然不满意。
他拈子在手中轻捻并不放回筒中,淡淡笑了笑:“若是有安排,你会听令去做吗?”
风重华没有回答这句,轻敛双睫,长长的睫毛扫出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可偏偏,韩辰仿佛是在等着她回答似的,手指轻轻敲着棋秤,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