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以来,只有明德县君与福康长公主,得了美名封号。
其余的,哪怕受宠如袁县主,也只不过是个县主的封号,而无美名。
而且,文氏去世后,文谦的官职如同芝麻开花似的,一节高似一节。
要说这其中没有联系,打死他都不信。
思及此,翁其同垂下眼眸,沉思片刻道:“你说的对,此案须达天听。”
不管结论如何,是真是假,这都不是他能关心的。
他只需要按例行走便罢。
计议已定,他便坐回堂上,沉声道:“郭氏,你即堂告有前朝余孽,那此案本府审不了。今日且先将你婆媳二人羁押,待送到大理寺后再行审理!”
什么?
她告的不是风重华吗?怎么被羁押的却是她们?
郭老夫人不服了。
她扬声道:“府尹老爷不去抓前朝余孽,为何要羁押我这个老妇人?难道你也与前朝余孽有瓜葛吗?”
这句话,可吓不到翁府尹。
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参与此案,自然不会听郭老夫人只言片语。
就是听到了,也只当耳旁风。
明德县君既然在文府,有文谦在一日,她就一日跑不了。
而且此案牵涉大臣,只怕将来要三司会审。
听得越少,抽身的越早。
想至此,翁府尹不禁掩住双耳,快速退堂。
眼见堂上的府尹老爷要退堂,郭老夫人急促无比,正想呼喊时,双臂却被衙役死死钳住。
“我不服!我不服!府尹老爷,你为何不去捉拿前朝余孽,却反而要关押老妇人?”
然而这些话,翁其同终是听不到了。
他正健步如飞,急速地往后堂跑去。
此时堂上剩下的,就只是如狼似虎的衙役。
他们哪里管郭老夫人年老休弱,哪里管小郭氏的丈夫曾经差点当上了安陆伯。
只管恶狠狠地将她们往牢狱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