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有海船,每年收入颇丰,所以对田庄之类的事情就不怎么上心。不过他眼见风重华高兴,就也愿意随她闹腾。
风重华跟他来到宣府,没少吃苦。
尤其是,刘家还把风重华的私闱之事说得到处都是,害得别人都以为她是个生不出孩子的人。
这几天,经常有人给他送美女,害得他烦不胜烦。只好说自己岳丈去世尚不满三载,没那个心情收用美人。
自那以后,再也无人说风重华的闲话了。人家生父去世不满三载,怎么生孩子?
若生了孩子,岂不是孝期生子吗?将来孩子怎么办?出生就带着不孝的罪名?
经此一事,别人对刘巡抚家的家教也生起了不屑之心。
刘月儿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居然能到处说风重华不会生孩子,这岂能是一个姑娘家所能做出的事情?
很多贵夫人都约束了自家的女儿,不许再和刘月儿来往。
他执起风重华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我就说嘛,这双手瞧着白白嫩嫩的,根本就不是做农活的。”握紧她的手在掌心细细地摩挲。
风重华顿时红了脸,“胡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冬天吃菜方便吗?”
“我也没说什么呀?我早就说过,男主外,女主内,家里随便你怎么收拾。”韩辰牵着她手往餐室走,“我饿了,你要是再在这里和我说会话,指不定明天就见不着我了——饿死了。”
气得风重华打了他一下,“总是胡说。”
韩辰哈哈大笑,趁势将她揽入怀中。
夫妻俩人手拉着手,一同往餐室走去。
用膳时,俩人说起了固安伯夫人宴请的事情。
“就说你身子不好,不宜出门就好。”韩辰与风重华想到一块了,都不愿与固安伯有过深交情。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让莫嫣替我去了,我赏了她一套点翠头面。”风重华浅笑吟吟,“固安伯也请了方太太,有方太太从旁照顾,想必没事。”
“她?”韩辰一怔,随即笑了,“也好。”而后又摇了摇头。
等到固安伯夫人宴请那一日,莫嫣穿了件杏黄色雷州细葛布禙子,下身配了条白色的百褶裙,戴着风重华赏她的点翠头面,婷婷袅袅地出门去了。
固安伯夫人没有想到,风重华不仅没来,还把莫嫣派过来了。
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莫嫣不过是个小妾,怎么够格参加她这个伯夫人的宴请?这不是故意甩她的脸面吗?
以后整个宣府,还有谁能瞧得起她?她的宴席只够格让小妾来参加。
见到莫嫣来了,于是就有人将目光转到她的身上,低声议论,“原来这位就是小王爷的侍媵?看起来倒是通身的气派。就是怎么不见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