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幻想了,你别胡说。”
结巴的语气激动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没关系,就算想也没事儿。你现在想要吗?”
赵惜月觉得简直没办法再好好谈下去了。当医生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直接,因为见多了人的身体,对这种事情已是驾轻就熟?
对他们来说,这就跟亲近大自然一样吧。
幸亏服务生过来送他们点的饮料,才算把这一茬给揭过去。
等对方走后,许哲认真道:“其实这事儿你心里也清楚,错不在谢志。齐娜做的那些事情,在现在这个社会有些人在乎,也有些人不在乎。但我觉得至少该事先说清楚。对方接受就开始,不接受就拉倒。”
“道理是这么说,可你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开始的吗?喝醉了滚的床单,那种情况怎么说清楚。第二天醒了你叫齐娜再说?那谢志不肯怎么办,两人就白睡了?那说起来好像又是齐娜吃亏了。”
“所以我常说,酒这东西别乱喝,不好。”
“现在该怎么办哪。”
“回头我帮你问问他,成就成不成也没什么。齐娜年轻漂亮,再找一个也不难。谢志很好吗,我也没觉得啊。”
赵惜月心想您老人家每天对着镜子看自己那张24k纯帅的脸,当然觉得谢志一般般啦。
自恋狂的事情旁人不懂。
她拿□□的西瓜汁喝了一大口,想起当初的事情来:“要是我以前也做那种事儿,你会介意吗?”
“我刚刚就说过我的态度,只要你事先跟我说就行。”
“说了怎么样,你就当没发生过,还是就不要我了?”
“不会不要你,也不会当没发生,但是可以想一些其他的办法找回心理平衡。”
“比如说?”
许哲再次露出他老学究般的正经脸孔,却说着这世上最不正经最下流的话:“多做几回,找点补偿。”
赵惜月一口西瓜汁差点喷他一脸。
结果许哲还不收口,继续往下发表“高见”:“或许还可以玩点新花样,刺激的,这样就能平衡了。”
赵惜月真恨不得堵上他的嘴,大庭广众说这个!他以前不是道德感很强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开放。
许哲冲她翻个白眼:“你自己问的。看来你还是想要,那一会儿回我家去,我们研究研究。”
其实他最近也挺有那方面的想法的,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直接地讨论这个话题。
他这前面的二十五年,活得跟苦行僧似的,什么男欢女爱都弃之如敝屐,从未被激起过一丝波澜。
但最近这一年,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先是喜欢上了洗冷水澡,大冬天也是冰水直接兜头浇,洗完之后通体舒畅,但只能维持较短的一段时间。
再来他的体温比以前高了一些,时不时总觉得热。以前他是个心冷身体也冷的人,现在却时常火热得要命。
尤其是夜里一个人躺床上时,那些不该有的画面总钻进脑子里。无论怎么克制都挥散不去。
他好几次睡到一半忍不住进洗手间,一个人对着马桶忙活。
这种事情从青春期起他就开始干,但频率非常低,算一算远低于医学研究的平均次数。但最近这种事儿的频率激增,并且还是在他努力克制压抑的情况下。
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
他仔细想想,大概就是和赵惜月在一起后,人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父母说他这是有朝气的表现,妹妹说他终于像个人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生理需要来了,想和心爱的女人做那种事情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开始考虑什么时候进行这一步比较好。
尽管想赵惜月都快想疯了,但他依旧理智地分析着各种情况。在孙月莹病情不稳甚至自残现象愈发严重的现在,似乎还不是最佳时机。
万一……真的有那个万一,至少该让赵惜月保持完璧之身。
这样她若碰到下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也不至于发生齐娜那样的尴尬。
赵惜月完全没想到,自己喝西瓜汁儿的一小段当口,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脑子里已经转了这么一大圈。
若她知道了应该会这么回答:“别想那么多,赶紧来吧,老娘不在乎别的,只要你鲜嫩的身体。”
结果饮料喝到见底,许哲突然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赵惜月吓一跳,以为他要兑现自己刚才的话,立马紧张起来。
“你……干嘛。真上你家啊?”
“没有,想太多,今天不适合。”
“为什么?”
“我查了黄历。”
我呸!赵惜月心里大声啐了一口,他这种一看就像科学怪人的家伙,会信黄历那种东西?
“有何不可,我还因为大师一句话,吃素好几年呢。”
赵惜月彻底败下阵来,只得跟着他走。两人到了一家珠宝店门口,许哲不由分说拉她进去。
赵惜月一看这店的装潢和规格,再一看品牌,立马矫情地拉着许哲:“别进去,里面东西太贵了。一个戒指十几二十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