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靖采纳了贾诩的杀鸡儆猴之计,一时间整个随迁民众中,超过五百人被抓了典型,就地正法示众。
一时间民众哀叹惊恐不止,他们本以为丁靖乃是仁德之人,却不想也是残忍嗜杀之徒。见到丁靖大军如此狠戾,民众无不恐惧,只好按照大军指示,朝孟津方向迁徙。
就在丁靖大军强势驱赶民众北去之际,士卒突然见民众中有一家人,足有马车四辆,车上满载着大箱子,沉重无比,行路缓慢,还影响了大部队其他人的北迁行动。
立即就有军卒上去斥责,令马车快行,不要耽误了其他人的行进速度。
只是四辆马车的拉车马匹都是劣马,又不停拉车赶路数日,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再加上去孟津没有规整大路,道路极不平坦,马车实在难行缓慢。
士卒却不理解这些客观事实,见马车依旧行动缓慢,立时大恼,就要将马车上的箱子等物卸下来丢弃。
“哎呦,别丢吾的书!别丢吾的书!”马车主人立即出来阻止士卒,只奈何他只是一五十余的老者,怎能挡住这帮彪悍健卒。
士卒将马车上的木箱尽皆丢弃,箱中物什立刻散落于地,乃是数千古籍书卷。老者见书籍被丢弃于地,瞬间老泪纵横,连忙拾捡想要放回车上。而这时前方马车上也下来一女子,头戴面纱,体态婀娜。
女子行至老者面前,关切问道:“父亲,身子可有伤到?”
老者摆手表示自己无事,只顾低头捡书,女子也跟着帮忙捡书。
见老者和女子如此举动,周围几个士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对着老者拳打脚踢。
就在此时,周围围观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人,口中大喝:“住手!”
士卒们立即转头看向叫停之人,只见那人眉清目秀、衣冠楚楚,一副士族模样,士卒心存疑惑,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也不回答,径直越过几名士卒,走到老者面前,一齐帮忙拾书放于车上,并趁机仔细端详老者的模样,心中确认自己没有认错。
见三人如此无视自己,几名士兵更是大怒,就要将三人抓住处决惩罚,却不料那士族男子指着老者,对着士族们突然说道:“你们可知此人是谁?”
几名士卒面面相觑,冷笑道:“我们管他是谁,主公有令,只要有人妨碍了队伍迁徙,就要接受处罚!”
“他是当朝重臣,当今大儒,侍中蔡邕,蔡伯喈是也!”男子大声说道。
听到男子话语,众士卒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呵呵,以为拿出侍中名头就能吓到我们了?一刻钟前有人自称少府,不照样被砍头示众!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要按规矩来!”
士卒竟然不在乎蔡邕的官位地位,这令男子却是大惊,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士卒见男子没了底气,立即涌上来,就要将三人抓住问罪。
这时老者身旁女子却站了出来,口中娇喝:“并州丁靖是要效仿董卓么!”
听到女子将自家主公与汉贼董卓相提并论,几名士卒瞬间暴跳如雷,拔刀就朝着三人砍来。
眼看士卒刀剑就要劈在三人身上,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人,剑客打扮,手中长剑一动,瞬间将士卒手中兵器尽数斩断。
见剑客突然杀出,手中兵刃也被弄损,士卒们尽皆惊骇,却没有撤退之意,只一人脱离撤退寻找援军,其余士卒则摆出军中阵势,将剑客及蔡邕三人包围了起来。
剑客剑术高超,不易对付,士卒只把众人包围牵制,等待援军来后,用弓弩处置。
不久,二十多名援军赶到,各自配有硬弓弩具,见到如此阵势,蔡邕等人尽皆哑然,知道此次是真的大祸临头了,都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举动,以至于命丧弓弩之下。
“吾的书,吾的书……”唯有蔡邕呢喃不已,对自己的藏书被弃,难受不已。
见父亲如此难过,蔡邕之女蔡琰亦是难过,连忙站出来喊道:“并州丁靖亦是贼子!并州丁靖亦是贼子!”
听到蔡琰喊叫话语,周围士卒无不愤怒,手中箭矢纷纷脱弦,朝四人乱射而来。
见箭矢飞来,蔡邕等人皆闭眼待死,唯有那剑客舞动手中长剑,身体腿脚大开大合,只听空中“叮当”不止,竟是将射过来的箭矢统统打落在地。
一轮乱射之后,竟然没有一支箭矢伤到四人,一时间周围士卒尽皆骇然,难以置信那剑客的剑术。
“你是何人?”士卒中的什长对着剑客问道,心中对剑客的剑术欣赏不已。
剑客执剑在手,面色冷淡,平静说道:“吾是王越之徒,史阿是也!”
听到剑客自报家门,周围士卒无不露出恭敬之色,那什长更是歉然说道:“不知是剑神之徒,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