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靖领军伏击颜良之时,位于邺城外的文丑却也没有闲着,依旧领军攻伐邺城不停。
还好文丑帐下兵力少了一半,因此攻势稍微顿挫,邺城上的守军压力骤减,却也是不敢松懈。
张合无时无刻不在城头上待命,一点也不敢放松,不止是张合,沮授也时刻待在城头后面,可见他心中的担忧紧张丝毫不弱于张合。
当见到城外攻城袁军数量突然减少,攻势也突然降低后,张合却是一惊,不知道袁军出了什么状况,为何突然如此,骤然降低了攻城烈度。
见此情况,张合不明所以,担心这是袁军的轻兵之计,想让自己放松警惕,再伺机全力攻城,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而沮授却是不这样认为,他素知袁军中颜良、文丑二人的性格,乃是那种强悍耿直的悍将,又加他二人帐下袁军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因此袁军绝不可能多此一举,用什么轻兵之计。
如此优势的情况下,颜良、文丑只会全力攻城不怠,毫不留情。
因此,沮授料想城外袁军攻势下降,必是出了意外情况,而这意外很可能就是屯兵清河的丁靖引起的。
想到此处,沮授连忙找到张合,言道:“将军,胜利在望也!袁军攻势降低,必是安北将军丁靖领军而来,袁军不得不分兵提防、阻拦并州军,故而攻城不再似之前迅猛!”
张合听完也是一喜,如果正如沮授猜测的话,那么邺城只要再坚持坚持,等到丁靖大军到来入城,则万事无忧了。
却说此时城外袁军军寨之中,文丑焦急得跑到营中伤兵大帐,却是有一人身负数处伤势,在士兵搀扶下躺在军帐木榻之上。
躺在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盐林埋伏圈中走脱的颜良。
自颜良逃出丁靖、赵云的双重追击后,便马不停蹄的朝邺城外的袁军营寨而来,当回到自军营寨,马停止蹄之后,却不想颜良胯下良种战马也因为长奔力竭而亡。
战马跑死,颜良自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颜良身上数处战伤,血液凝固、脸色苍白,脱水严重无比。
颜良回营后,立即有士卒认出接应,将颜良搀扶换入主将军帐,处理伤势,饮用盐水。
待颜良恢复一点力气了,稍微能够言语之后,文丑立刻来到颜良榻前,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狼狈?”
“那高览军信使是并州军假扮,骗我入了并州军圈套埋伏,不慎至此!”颜良吞吐说道。
文丑闻言后一惊,心中大骇无比。
他知道颜良绝不可能欺骗自己,若是按照颜良之话所言,文丑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相比于颜良的悍猛刚烈,文丑更带有一分韬谋,他略一思索,便意识到清河郡的高览一定是出大事了。
赵云假装袁军信使,能够让文丑相信他的最大原因,就是赵云身上的袁军令箭,和带有高览军印的信件。此二物皆是高览亲身携带之物,如今被并州军拿来使用,肯定是高览被并州军诛杀或是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