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丁靖说话,女子却是依旧不听,只是抱着弟弟哭泣。
见女子如此无视自己,丁靖心中也是无奈,随即假言恐吓道:“若是你再这样抱着堂弟,不让医师救治,堂弟未来性命不保!”
果然不出丁靖所料,此言一出,女子顿时惊慌,连忙求助似得看向丁靖,终于注意到了丁靖的存在性。
见女子对自己有了反应,丁靖趁势让赵云抱着男童到偏殿躺下,等医师过来检查一下状况,而丁靖也不闲着,将女子引到政堂左侧首座坐下。
待女子坐定后,丁靖连忙问道:“我观你姊弟二人应是在府中后院居住,想必定是韩冀州子女,可对否?”
女子虽是依旧惊魂未定,却是听入了丁靖问话,连忙慌乱应道:“我父正是韩馥。”
确定了这姊弟二人的身份后,丁靖却是肃然问道:“家父与韩冀州生前亲如兄弟,韩冀州待我也是亲善如侄,我亦敬仰韩冀州,称其为叔父。仔细思来,我对韩叔父并无仇怨,反而亲近恩惠,为何堂弟刚才要持刀闯入政堂,欲谋害于我?”
见丁靖如此严肃,韩馥之女也是无比慌张,连忙就要跪下求饶。
丁靖岂能让她如此,立即站出拦住她,口中说道:“此中必有缘由,说清就是,若是堂妹、堂弟对我代掌冀州牧不满,靖也不强求!”
韩馥之女闻言,顿时使劲摇头,言道:“不是不是,都是弟弟他被蒙蔽了眼睛,受下人蛊惑,这才冒犯将军!”
丁靖听完眉头一皱,却是看了一眼贾诩,给了贾诩一个眼神,贾诩知晓丁靖意思,连忙告退,却是私下带人去处理后院了。
韩馥之女不知丁靖是何意思,心中也没想法。
贾诩告退后,丁靖却是对着韩馥之女,问道:“韩叔父节俭,不购私宅,故而只能让亲属居在府衙后院。可我入主冀州后,这府衙只允许军政事务,家属闲人不得居住,此乃原则。因此,我想请堂妹、堂弟搬离府衙后院,另寻一处宅院居住,可好?当然,这其中办置购宅费用,皆由我承担!”
韩馥之女闻言却是心有不舍,不过现在韩馥身亡,她姊弟两个无依无靠,丁靖又称为邺城新主,她二人必不可能拒绝。
“好吧。”韩馥之女却是低叹一声,说道。
此时,赵云也返回了政堂,禀报道:“主公,医师检查过了,那男童无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赵云话语,丁靖和韩馥之女都松了口气,心中也彻底放心。
韩馥之女见赵云前来,连忙拜在赵云面前,感激言道:“多谢将军之前救命之恩!”
赵云被韩馥之女弄了个措手不及,想要扶起她,却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敢搭手,只好匆忙闪避,躲开女子这一拜。
见赵云这副样子,丁靖顿时觉得心中好笑,想不到赵云竟然还有如此有趣的一幕。
丁靖见状,心中顿生一念,便对赵云下令说道:“子龙,我欲为韩叔父遗孤在城内找一处新宅院,如今我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你替我带韩姑娘到城中各处转转,找处合适宅院买下,一切花费你找史阿支取,从我个人府库中支出!”
赵云闻言一阵疑惑,虽觉得丁靖此令十分奇怪,却也没有拒绝,领命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