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少人还挟持兵刃手弩等物,显然是准备刺杀丁靖,还好丁靖身边士卒不少,将丁靖包围得严实,这才令这些潜伏跟踪者没机会下手。
由此,丁靖基本可以猜想到,这城中有多少势力是敌视自己,欲杀自己的人,亦是大有不少。
所谓最坚固的城池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对于这句话,丁靖是深信不疑。
邺城的确是一座坚城,再加之城中物资充足,丁靖自信可凭手底下过万的兵马,守住邺城数年不失是没有问题的。袁绍前后与公孙瓒、田楷大战,兵力疲惫,不可能围攻邺城数年不退。
因此,丁靖对于袁绍大军的到来,是一点也不担心。他最担心的还是这危机四伏、诡谲四起的城内,害怕有人在城中作乱,趁机与袁绍里应外合,助袁军夺取邺城。
料及此处,丁靖只感觉心力交瘁,深感枣手,不知如何处理错综复杂的城内势力。
就在此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传来了沮授的声音,道:“主公可休息否?”
丁靖连忙示意从旁护卫的史阿,让史阿立即前去开门,请沮授入内。
想不到沮授会深夜来见,丁靖连忙请沮授随便入坐,问道:“公与深夜不好好休息,何故前来?”
沮授朝丁靖禀手一拜,略显歉意得说道:“深夜来见主公,袭扰了主公休息,切勿见怪!”
“无妨!无妨!”丁靖摆手笑道,心中毫不在意。
沮授闻言后,又说道:“主公,是否还在担心城中各势力心怀不轨?”
“唉,我正为此事苦恼。”丁靖叹了一声,又说道,“我虽有心处理防范城中各势力,却实在不知道哪些势力该防,哪些势力不必费心担忧。再说我手底下兵力本就不多,若是要全部监视防范的话,根本不可能呀。”
沮授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担忧,我回去后也深思了一番,既然我们不能确定城中谁会作乱,何不创造个机会,让那些有心谋乱者,主动现身!”
“公与言之有理,可有计策说来?”丁靖闻言后也是眼前一亮,连忙对沮授问道。
沮授微微一笑,将心中想法全部托出,言道:“主公,我们可以私底下假装袁绍在城内的密探,假作信件,偷偷暗传给城中各个势力、家族,若有势力、家族回信应和,则可列为谋乱名单。”
“如此筛选之下,则可分出哪些是亲近袁绍的可能作乱者,哪些是不必担心者,精确了目标,监视防范岂不容易了许多!”沮授略显兴奋的说道。
丁靖闻言也是信服,觉得沮授此计不错,不过心中依旧有一些担心,言道:“我们并无袁绍的特性信物,那些家族、势力怎么相信我们就是袁绍的线人?”
“主公不必担心,就言是情况仓促,且城中防范谨慎,一时不能有信物作证,想必形势紧急之下,那些势力、家族并不会怀疑的。”沮授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