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丁靖的到来就不同了,丁靖军进入幽州,就如同强军在侧,钢刀悬头,让公孙瓒的大军徒增了更多、更大的威胁。
再加上此时大军粮草不足,若再做逗留,让军士知道并州军即将到来,恐大军生变。
如此情况,弄得账内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皆是一筹莫展,不知道为何局势变化如此迅速,如此的出人意料。
……
“哈哈,公孙狗贼,蓟城援军来了,你公孙军有好果子吃了!”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帐中被绑缚的尾敦却是突然大笑道,面上尽是兴奋嘲弄之色。
听到尾敦的大笑讥讽,公孙续却是一怒,一脚踢在尾敦脸上,只让尾敦鼻梁塌陷、牙齿掉落,口鼻里血流不止,想要以此让尾敦闭嘴。
尾敦却是依旧不惧,依旧大笑怒骂不止,道:“公孙瓒,来呀!杀了我呀!不杀我,你就是没卵子的孬种!”
尾敦依旧怒骂不止,帐中武将更是暴怒,岂容主公受如此辱骂,众人纷纷上前拳打脚踢,直打得尾敦濒死难言后,这才止住狠打。
“父亲,杀了这家伙祭旗吧!”公孙续长刀架在奄奄一息的尾敦脖颈上,侧首看向公孙瓒,急切求道。
公孙瓒却是拒绝道:“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知道冒犯我的真正代价。”
听到公孙瓒的话语,公孙续不再劝求,收刀入鞘,看向公孙瓒,言道:“父亲,我军现在该怎么办?是退是进?”
公孙瓒闻言后看向身后挂着的幽州地图,默算了一下涿县到蓟城的距离,料想三日后丁靖军就会赶到蓟城。
若等丁靖军赶到蓟城,则他非但不能攻下蓟城,甚至还可能陷于兵败之境。
公孙瓒看着地图,思虑了片刻,徒然言道:“撤军吧!先回北平修整军势,再做图谋。”
公孙瓒的语气和面色尽是无奈。
这种无奈,不仅仅是因为他公孙瓒没有攻下蓟城,更多的是他公孙瓒心中的忧虑。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公孙瓒知道丁靖引军来了幽州,就不会轻易罢手回去,必会图谋他幽州的。
公孙瓒知道自己与丁靖军的战斗就不远了,作为能让袁绍吃瘪的家伙,公孙瓒更是知道丁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如此敌手,非充分准备,不能对抗。
这也是公孙瓒,之所以没敢继续留军蓟城攻伐的原因,因为他不敢赌,不敢赌自己能否在三日内拿下蓟城。若三日内没能攻下蓟城,待丁靖北抵蓟城,则他的大军士气将更加雪上加霜,大军哗变将不可避免。
若真如此,待丁靖大军正式谋夺攻伐幽州,他公孙瓒又能如何阻挡?因此,此时退军乃最明智的选择,一城得失为轻,一军得失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