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公孙瓒见难再溃乱我军阵伍,会调转军锋冲击我军攻山部队,若我军攻山部队被公孙瓒击溃,则宝山上的白马义从就会趁势下山,届时双方合并一军,则公孙瓒威势更盛,到那时公孙瓒若要突围,我军何能将其留住?”丘力居说道。
听到丘力居的话语,苏仆延神色一愣,知道丘力居必有命令要交予自己,便连忙应道:“乌丸大人有命令只管下达,我苏仆延绝不马虎!”
听到苏仆延豪言的口气,丘力居也微笑地点了点头,言道:“苏仆延,我知道你是我乌丸族中武力最高的勇士,我欲让你领兵五千列阵在我军攻山部队后方,阻止公孙瓒冲击我军攻山部队,若能缠住公孙瓒,让公孙瓒不能与宝山上的白马义从会合,则今日之战,我记你首功!”
“苏仆延必不辱没盟主信任!”听到丘力居的话语,苏仆延兴奋领命道。
对于公孙瓒,其他的乌丸人可能会害怕,但是他苏仆延却是毫不畏惧,昔日他的部落,也和公孙瓒所领的白马义从战斗过。
只是那个时候,苏仆延的部落还是他最尊敬的叔叔在当首领,也是在那场战斗中,苏仆延的叔叔战死在公孙瓒白马义从的铁蹄之下。
因此,苏仆延对公孙瓒是有着极大的仇恨,以及极大的不服的,他极力寻找着和公孙瓒战斗机会,准备用公孙瓒的性命来为他的叔父报仇,并以此证明他的成就,让他在部落中的地位得到最大的认可。
……
此时,公孙瓒正引着一千五百名白马义从,在乌丸军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乌丸军毫无准备之下,怎能是公孙瓒这等悍军的对手。
眼看着乌丸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却见蹋顿领着数千精骑向公孙瓒杀来,这些精骑都是丘力居部落中最强悍的勇士,不但各个魁梧有力,而且颇懂得战阵配合,除了尚未达到令行静止的地步外,已经有了一丝强军的雏形。
面对公孙瓒,蹋顿的心里虽有一丝恐惧,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坚毅之色,毫不拖延军锋,直接领军向公孙瓒冲杀而去,而蹋顿更是身先士卒,冲在大军最前方。
有蹋顿如此榜样,随行而来的乌丸精骑尽皆振奋,心中对公孙瓒的恐惧也减淡了许多,亦是跟着蹋顿向公孙瓒杀去。
转瞬间,二军正面交锋,公孙瓒手中的长枪,依旧毫不留情,疯狂的收割着蹋顿之军的性命。
而蹋顿手中的战刀,亦是大开大合,砍翻了几个白马义从之后,直接对着公孙瓒劈砍而来。
公孙瓒亦察觉到了蹋顿的杀气,立即挺枪与蹋顿拼杀交战,枪刀互击,崩得火花四溅,金铁交鸣不决于耳。
转眼间,二人双马来回扭转,手中兵器亦是互相攻伐,谁也不愿露怯退后,皆欲至对方于死地。
不知不觉,二人相互就攻伐了近二十个回合,这蹋顿虽是丘力居的从子,亦是其部落中第一勇士,但是却无奈终究不是公孙瓒这个白马将军的对手。
公孙瓒的枪术狠戾诡辣,战斗经验也极其丰富,而蹋顿的砍刀虽然打遍族中无敌手,但是他还是太年轻了,在真正的战阵斗将中,却是经验太少,基本从没和公孙瓒这等沙场宿将交手过。
也因此,仅仅二十个回合过去,蹋顿手中的砍刀,就渐渐威势迅减,胸口也上下起伏,口中喘着粗气,显然仅仅只是和公孙瓒才二十回合的交手,就已经令他气喘不止、体力流失严重。
而反观公孙瓒这边,却是依旧气定神闲,似乎与蹋顿交战二十回后,丝毫没有消耗公孙瓒的体力。这也难怪,毕竟公孙瓒武力本就不俗,沙场斗将的技巧和经验又必蹋顿充足,与蹋顿交战之时,公孙瓒的枪势总是极度刁钻,令蹋顿不得不扭曲身体去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