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乌延已经令大军变阵向后,准备向后组建阵型,先拦住公孙瓒再说,可是乌丸军毕竟是胡军,对于军令的反应速度,并不如白马义从迅速。
未等乌延军整好阵型,公孙瓒已经领着白马义从组建了一个数百人的锋矢之阵,以此为锥,向着阵型未完的乌延军冲击而去。
呈锋矢之阵的公孙瓒白马义从,尽管人数较少,但是军阵威力却是丝毫不减,仿佛真的如同一道尖利铁锥一般,刺穿了乌延军的阵型,几乎要洞穿乌延的大军,将乌延军冲断成两截。
宝山之上的白马义从,将山下的情况看在眼底,乌延军被公孙瓒冲出一道缝隙,亦是被山上的他们看得清楚无比。
见公孙瓒威势如此,山上的白马义从更是心底振奋惊骇,人人胆气上涌、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加入公孙瓒身后,紧随其后冲锋,也让这帮乌丸人领教下自己的威风。
“兄弟们!主公已在山下为我们开出一条道路,此时我等还在此逗留什么?!不如随我立即杀下山去,与主公会合后,共杀乌丸狗!”
此时,因为公孙瓒在山下的威势,山上的白马义从尽皆士气振奋,此时白马义从中一位校尉率先站出喝道,欲要统领山上之军杀下山去。
听到校尉的话语,山上众人尽皆各个呐喊,纷纷想要下山和公孙瓒会合,共同冲杀乌丸之军。
“乌延首领,山上的汉军杀下山来了,我等抵挡不住,被其突围下山而去!”
乌延的帅阵,一名手臂被斩断的千夫长走到乌延面前,面露哀色的言道。
乌延看向宝山方向,心中亦是悲戚,他已经在宝山各个下山路口布置下陷坑、马拒,就是为了防止山上之军冲下山来,想不到依旧还是没能挡住。
眼看着公孙瓒就要和杀下上来的白马义从汇合,乌延的脸上亦是沉闷难受,他知道只要公孙瓒汇兵一处后,就会趁势冲杀突围。依公孙瓒此时战力,自己想要拦截,几乎完全不可能。而宝山外围的其他乌丸军,虽有蹋顿之军镇压安抚军心,然而依旧大多尚处于混乱之中,想要立即指挥调度,却是极度困难,根本别想让他们阻截公孙瓒了。
“乌延首领,快点下令大军聚拢围击,不能让公孙瓒走脱了!”此时,乌延一旁的副将却是急切万分,连忙劝谏道,“若让公孙瓒走脱,则今日之战毫无意义,我军徒徒损失如此多的兄弟,而日后我乌丸族,也怕是再难有机会诛杀公孙瓒了!”
听到副将的话语,乌延心中一紧,作为右北平乌丸众的首领,他已经在公孙瓒的威压下屈辱了近十年,若是再让公孙瓒走脱,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屈辱个多少年。
想到这里,乌延只觉心中极度不甘,脑海中亦是有个声音再告诉他,“乌延,不能害怕,就算是死,也要解决掉公孙瓒,否则你的部族,将永远不能抬起头在右北平生活。”
突然,乌延双全紧握,眼眶中亦是充满了血丝,一股决然之志迸体而出,语气中满是杀气的说道:“全军随我将公孙瓒包围,若不能诛杀截住公孙瓒,我乌延必自戮于阵前,以报此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