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众人闻言立即一愣,纷纷注目看向丁靖,他们的心里亦有这个疑惑。
他们虽然知道丁靖武力强悍,这也许是丁靖敢于单骑冲阵的底气,但是却绝不是丁靖单骑冲阵的根本原由,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将生死看得如此之淡,若非万一,无人会行这作死之举。
此时众军,真的很想知道丁靖冒险冲阵的原由,他们想知道自军到底有何价值,值得丁靖如此犯险冒死。
见众人眼露灼热求惑之色,丁靖也不卖关子,直接言道:“你们和乌丸军战斗的时候,我就在数里外观战,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底。”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你们是鄙夷的、失望的,你们虽身着衣甲,虽手持兵刃,却号令不一、军阵混乱,而在乌丸军的一次冲锋之下,溃逃投降者便是不计其数,如此表现,别说比不上强军了,就连一丝军伍模样也毫无。”
“不过,你们之后的表现却还算不错,我以为你们只是一帮只知道畏首的家兔,但你们绝然拼死而战的行为,却改变了我的想法,知道临死奋搏,你们还算有救!”
“这,便是我冲阵救你们的原因。”丁靖缓缓言道,随即深呼了口气,再次大声喝问道,“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想要成为一支强军么?”
“想!”杨夏第一个喝应道。
“想!”十数个人跟着杨夏喝应道。
“想!”所有人一齐喝应道。
见众人如此,丁靖知道他们中有些人,尚是因为从众心理而跟着喝应,心中的意志还并不坚定,但这一点对丁靖而言,他却毫不在意,意志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的,他更看重的是这帮人的资质,看重的是他们血战而生的经历。
随即,丁靖拿出公孙月的令牌,高举在手,大喝道:“此乃白马将军的家令,幽州军见到此令,务必听从持令之人的一切号令,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吧!”
众人见到令牌,却是一愣,他们虽是听过家令这东西,但是却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丁靖手中的是真是假,因而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杨夏反应迅速,立即率先参拜丁靖,言道:“平谷司马杨夏,拜见将军,愿听候将军号令!”
有杨夏带头,其余兵卒也纷纷向丁靖参拜,口中齐喊道:“拜见将军,我等愿听候将军号令!”
……
这时,公孙月等人也已经等待了许久,却始终不见丁靖等人回来,而公孙月身旁的小丁幽,也是突然嚎哭不停,弄得公孙月等人更加急躁。
公孙月顾不上丁靖的情况,想要起身照料小丁幽,却扯动身上的伤势,痛得她脸色苍白,唇齿乱颤。
但即便身体状况如此,公孙月依旧微微坐起,将小丁幽缓缓抱入怀中,却见小丁幽襁褓已经湿了一片,明显是尿了,以至于襁褓内满是水渍,弄得小家伙极度不舒服,这才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