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胜之后,丁靖单骑出平谷道东,号令所有伏军前来集结。
大军集结之时,丁靖缓缓来至钟离绪面前,见到钟离绪坐在地上,手臂向前托付,正有士卒为其包扎掌腕伤势,显得极为狼狈。
丁靖连忙上前,接过士卒手中伤药和扎布,蹲在一旁,亲自帮钟离绪包扎伤处。
看清身旁为自己包扎之人,钟离绪神色顿时一惊,吓得差点一屁股坐起,想要给丁靖行礼。
见钟离绪动作,丁靖连忙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面带祥和的摇了摇头,言道:“军战之时,不必多礼!”
听到丁靖话语,钟离绪面色一动,心中似有所触,看向丁靖,略显急促的说道:“多谢将军,我这手上只是小伤,将军无需亲自抚扎。”
“无妨!”丁靖笑了笑,随即爽朗言道,“而且你这伤受得可不小,这可是抹灭敌人全军之伤,是有着大功劳的伤势。”
钟离绪听丁靖说话有趣,更是觉得丁靖不同,对丁靖的尊崇更盛。
他钟离绪自恃武力不凡,但是却也不敢独骑去勾引乌丸骑军,可他想不到丁靖竟然敢去这么做,而且还成功做到了,对于丁靖的胆气和武力,钟离绪是深深的佩服。
而此时丁靖的举动,更是亲和善恤,为领者却能降下身份,为下属亲手包扎伤势,如此袍泽至情之举,必是尚德之人才能做到,因此钟离绪对丁靖的品性认识,更是格外深切敬服。
不一会儿,丁靖就为钟离绪包扎完毕,而此时的大军也集合完毕。
丁靖立即走到大军阵列最前,看着面前脸上满是胜利之喜的将士们,丁靖自己亦是眉目舒展,心中满怀着同样的胜利之悦。
丁靖看着大军将士,扯着嗓子大吼道:“兄弟们!这场战斗杀得爽不爽?!”
“爽!爽!爽!”
无数的呐喊声浩荡传来,一千五百多号人的震吼,却响出了一万人的气势,可见众人为这场胜利,显得有多么振奋畅爽。
见大军激动无比,丁靖亦是面带笑容,随即又大吼道:“看把你们乐得!跟他娘的抱媳妇上炕生娃似的!”
“哈哈哈~”
听到丁靖有趣的话语,众军顿时轰然大笑,想不到丁靖冷冷的狠戾眼神下,竟然还有如此有趣一面,令众军对丁靖觉得倍感亲切,双方似乎并非想象中那样高不可攀,那股差距与疏离感却是瞬间淡去。
看着丁靖如此平易近人的与自己开玩笑,有胆大的士卒鼓起勇气,却是大声向丁靖回应道:“将军,我都活了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还没摸过女人呢!那上炕真有现在这么爽快么?!”
丁靖看向问话那人,见其果然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而且其面色枯黄、小眼鼠目,长得猥琐至极,难怪会提出如此猥琐问题。
不过丁靖却是没有一丝愤怒与鄙夷,亦是大笑回道:“那是当然,等我们再打下狐奴山后,老子保你马上娶上媳妇,也尝尝那上炕生娃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