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靖和这三员快攻猛将切磋过无数次,对于快攻的斗局可谓得心应手,因此在面对难楼疾风骤雨一般的进攻中,丁靖却是大戟环身格挡,一点压力也没有。
可丁靖却不敢将自己的游刃有余的样子表现出来,更不敢一击将难楼杀掉。
他知道面前的难楼,就是这支乌丸军的统领,若是他把难楼斩杀了,乌丸军必定惊骇混乱,说不定就此放弃追击而选择撤退。
如今袁营应该还未彻底搬空乌丸营寨里的缴获,因此丁靖决不能让乌丸人撤回去。
丁靖和难楼交手近三十个回合,故意让自己表现的气喘不止,手上的招式也是频繁失误,以此诱骗难楼,显得自己就要撑不住的样子。
突然,丁靖故意露出一个较大的失误,难楼见状以为自己就要得手,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对着丁靖胸口横劈而来。
狼刀疾风似的扫来,丁靖连忙后仰躲避,刀尖划着丁靖的胸口而过,在丁靖的胸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
丁靖后仰躲避这一刀后,连忙甩动虎齿戟反击横扫,将难楼也逼退数步,趁着这个空档机会,丁靖连忙拨转马头,向西面冲杀而出。
见到丁靖撤走,其余骑兵亦知大事不妙,皆不敢再在停留恋战,连忙驱马跟随丁靖而去。
刚才那一刀难楼差点就能得手,如此良机错失,让难楼心中懊恼无比。
此刻又见丁靖军要逃,难楼岂能轻易放过,立即挥刀向前,领军继续追击。
杀出乌丸军阵型之后,丁靖看向身侧钟离绪,问道:“乌丸贼追来了没有?”
钟离绪点了点头,言道:“就在身后数百米追着呢。”
不过钟离绪的脸上却是疑惑,有些惋惜不解的问道:“将军,刚才你明明有好几次机会阵斩敌将,为何故意失手而落败退走?!”
看着钟离绪疑惑不服的样子,丁靖却是微微一笑,解释道:“现在杀掉敌将统领,对我军并未好处,若是敌将被诛,以至于敌军退回渔阳城外,那该如何?”
钟离绪闻言一愣,眼珠里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其中缘故,不禁佩服叹道:“是哦!我都忘了渔阳城外的缴获尚未搬空呢!若是乌丸人撤回去了,那我们可就损失大了。”
丁靖点了点头,笑道:“所以我们必须勾引住乌丸军,让乌丸军一直追击我军,切不能让他们有一点回撤的打算。”
听到丁靖话语,钟离绪的脸上再露出难色,这夜间逃跑本就极不容易,稍有不慎就会误闯绝路。
而丁靖竟然还要让他们一边逃跑,一边勾住住乌丸军追击,这就更加不容易了。